“怎么这么不听话,嗯?”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沈怜视线被挡,浑身都忍不住僵直了。
沈怜大口的吸了一口气,仿佛窒息缺氧的鱼,他颤抖着声音,声音从胸腔发出。
沈怜:“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塞格尔微微垂眼,便看见沈怜身上只裹着单薄的被单,连鞋也没穿,赤着脚踩在光裸的瓷砖地面上。
连脚尖都冻白了。
被子有些松了,领口透出少年身体下青紫交虐的痕迹,让塞格尔不由想到这几天的欢愉。
少年一直很乖,被咬住腺体的时候也只是闷哼一声。
这具身体和希怜不一样,虽然都漂亮易碎,但比起希怜来说要更快健康,也能接受他的标记。
不过,沈怜总是沉默着的,塞格尔偶尔也会希望,能被他回应,双方之间有互动的情感,才会让人感到被爱。
下一秒,沈怜惊呼一声,塞格尔直接将他横打竖抱起来。
沈怜:“呜!”
塞格尔低下头,金发扫在沈怜颈侧有些痒痒的。
塞格尔那双深蓝色的眸子看着沈怜:“宝宝就这么想知道里面有什么?连鞋也不记得穿了。”
塞格尔的语气里有些责备,但却是带着关怀和爱惜的。
信息素的交融,能让他们更加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的情绪。
沈怜知道,塞格尔并没有生气。
他忽然大了胆子,双臂勾住塞格尔的脖子,哪怕就算自己是塞格尔的替身,沈怜也想弄明白。
乌色的眸子看着他,沈怜轻轻的问:“可以吗?”
塞格尔没有说话,抱着沈怜,径直推开了那扇阁楼的门。
沈怜所好奇的一切,都呈现在他面前。
塞格尔:“里面有点乱,早知道宝宝想进来玩,我就收拾一下了。”
阁楼里面,倒是装饰的很简单,让沈怜一瞬间怀疑,自己刚刚从门缝里看到的,是否是这扇门里面的场景。
沈怜看到了很多画。
素描,速写,油画……
而画中只有一个主角,那便是他。
沈怜目光忍不住被挂在阁楼最中央的那副画,画中的少年簇拥在盛开的白蔷薇花园,回过头的那刻,笑容漂亮和熙。
好像在很谁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沈怜莫名其妙的,被那来自画里的喜悦感染,只感觉到暖烘烘的。
画中的人是自己?
沈怜看着那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脸,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沈怜却只觉得陌生。
或许谁见了都会说画里的人是他,但沈怜知道不是。
或许自己,才是画中这个人的替代品。
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却生不出一点怒意,他以为他在看到塞格尔藏着的那个人的面貌后会失落难过甚至比较嫉妒,但是什么都没有。
只是无端从指尖泛起的酸涩和无力。
塞格尔说的乱,其实也不乱。
只是房间内大片都摆满的画布和未完成的画作,颜料盘干涸着落在一边。
塞格尔抱着沈怜,将椅子上的画布拿开,抱着沈怜坐了下来。
沈怜感觉到自己脚踝一痒,接下来,塞格尔的大手便捂住了他的足,失温的足尖温暖起来。
沈怜不觉得悲伤,但是哭了,甚至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是塞格尔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