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衍和沈怜住的的确近。

一个小区，楚自衍住的那栋楼刚巧就在沈怜的楼对面。

楚自衍换了便服，灰色宽松的卫衣不同于校服，青涩成年宽大的骨骼让他看起来肩很宽，腿也很长。

楚自衍垂下眼，电梯楼层在匀速的向上增加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自衍会习惯拉开家里的窗帘，回家时会确认对面楼层是否亮起了灯。

沈怜做事总是慢吞吞的，上楼比他要慢一点，楚自衍就拿着书，靠在落地窗前，等待沈怜把灯亮起。

孤僻清冷的少年作息也很规律，楚自衍关灯的时候，对面早已经漆黑一片。

楚自衍其实早就知道沈怜住在哪了。

“叮咚——”

门铃响起，楚自衍沉默的拿着手上的书，一只手伸进口袋，无声的摸索着。

门铃在响完十秒后，门把微微一转，少年清俊漂亮的脸蛋出现在楚自衍视线。

沈怜：“班长……晚上好。”

楚自衍点了点头，沈怜侧身让出距离。

楚自衍：“要换鞋吗？”

少年捏着衣角，楚自衍看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怔，后者重复了一遍话

少年这次反应过来：“啊嗯……穿这个吧。”

少年手忙脚乱的打开鞋柜，细白的手指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

楚自衍垂眸，从深黑色的拖鞋，看到了沈怜踩着的那双白色的同样款式的拖鞋，圆润可爱的脚趾，纤细泛着黛色血管的脚背。

少年愣了一下，慌乱解释道：“……因为是超市打折所以就买了一样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换一双。”

楚自衍微微弯腰，脱鞋，穿上了那双黑色的拖鞋。

声音冷淡：“没有不喜欢。”

少年带着楚自衍到了客厅。

差不多布局的房子，楚自衍看着简单又温馨的客厅，很符合少年的风格。

楚自衍：“就在这？”

少年点点头，桌子上已经摆着几本摊开的练习册。

楚自衍把书放下，找了个地方坐下，忽然抬眸，漆黑的眼睛盯着少年：“你刚刚洗澡了？”

少年穿着宽大的T恤，简单的五分裤露出的腿又直又白，体毛很少，皮肤白的看上去总有一种通透的易碎感。

乌色的睫羽颤了颤。

沈怜：“嗯……”

楚自衍目光转回书本：“很香，而且，你脸很红。”

从少年开门那刻，楚自衍就注意到了，少年小心翼翼的夹着腿，脸不自然的微红，仿佛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以及，和他谈话时的失神。

像被玩具玩坏了一般淫荡的表情。

少年目光有些躲闪，晶莹的脚趾蜷了一下。

沈怜：“可能是洗澡水有点热……”

楚自衍点点头，拿起笔，少年马上反应过来，贴着坐在了楚自衍身边。

柔软蓬松的乌发垂落在额间，笔尾轻轻戳在淡色的唇上。

少年忍不住拢了拢腿。

刚才在浴室，不只是简单的洗澡。

几个小时前，少年刚到家，就收到了陌生的短信。

“小乖，客厅第二格抽屉，好好塞进去。”

到底是什么时候……

放在这里的。

少年蹲着，拉开抽屉，里面赫然静静的躺着一枚圆球状的物体。

熟悉又陌生的让少年觉得脸庞微微发烫。

沈怜：我这辈子是和蛋过不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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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浴室里，少年的皮肤被温水氤氲的更加漂亮，他单腿微微跪在马桶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