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原本不想听的，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从哈利向他的管家坦白自己示爱被拒绝之后，蝙蝠侠已经无法主动关闭通讯了。他想知道哈利·奥斯本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同时也想从中找到一个合适的态度来对待哈利·奥斯本。

略过一些明显没什么用的对话，比如他的管家所说的\'是否提前付出太多才会被拒绝\'这种话，哈利·奥斯本听不出来伯纳在说什么，但早知道他的管家对自己有误会的蝙蝠侠听得出来。

或许哈利就是因为经历太少才这样轻易把依赖当成喜欢，蝙蝠侠忍不住推测。

“您想过或许您和蝙蝠侠的年龄差很多吗？”伯纳离哈利很近，他的声音能轻易被通讯器捕捉。

对这个问题同样好奇的还有正在旁听的蝙蝠侠。

哈利想过这个问题：“我甚至想过他会不会已经长了白头发，但即使是这样，我没办法不喜欢他。”

“您还没见过他面罩下的样子？”伯纳觉得不可思议，他的语气里带着惊讶。

“当然没有。”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看来根本没有听下去的必要，蝙蝠侠冷着脸关掉了通讯器。

蝙蝠侠回到蝙蝠洞时，红罗宾也刚好回来。

“我以为你们会等我回来送哈利·奥斯本，”红罗宾看着除了蝙蝠侠外空无一人的蝙蝠洞，惊奇地说：“毕竟一直是我。”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这项工作依然可以留给你。”蝙蝠侠说完这句话摘下了头套，伸手捋了一把自己被汗湿的头发。

红罗宾看了下室内温度的显示，又想了想外面的冷风：“今晚有这么热吗？”

可是他的疑问完全没有得到回答，布鲁斯差不多将装备脱下来后，直接走向了蝙蝠洞里的浴室。

“注意你的伤口，如果不想被阿福惩罚喝点什么的话。”红罗宾好心提醒。

布鲁斯走进浴室，将自己的伤口包裹好之后打开了花洒。

哈利·奥斯本曾经在这里洗过，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穿着自己宽大浴袍，几乎裸着胸口的哈利，只是不小心想起这点，布鲁斯将喷洒的温水调转成了凉水。

不得不承认，自己受到了影响。

不止是来自哈利·奥斯本的，还有来自他自己内心念头的。

回到卧室的哈利遗憾地看着早被关闭的通讯器，不知道蝙蝠侠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即使时间已经很晚，哈利还是去浴室清洗了一番，中了恐惧毒气之后，他全身上下都疼出了很多冷汗，直到将头发擦到半干，他才披着一件浴袍走出来，把新拿到的那枚通讯器拿在手里之后，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

他喜欢蝙蝠侠这件事已经彻底暴露，但比起暗恋，这样好像使他轻松很多。

哈利曾经暗恋过玛丽·简，那个全校最漂亮的女孩，他喜欢了玛丽·简很久，一开始或许是因为她漂亮的脸，或许是因为她红色的头发，他当时甚至不关心她的灵魂，她的想法。

但喜欢蝙蝠侠是不一样的，他不在乎蝙蝠侠的脸，不在乎他的年龄，不在乎他的性别，刨除一切外因，只单纯为蝙蝠侠本身而着迷。

既然当时没有受到斥责，那自己至少是不被讨厌的吧。哈利平躺着，屋顶耀眼的白色灯光将他晃得有些头晕，他抬起左臂放在自己眼前，视野恢复了一片黑暗。

像在蝙蝠车里戴着眼罩，但旁边没有蝙蝠侠与他呼吸交缠。

哈利猛地坐起来，制止了自己更过分的设想，不被接受还在这里想这么多，他还能更可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