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哈利得到了一件像是批发一样的棕色夹克。

将自己身上的大部分护甲取下，只留下右臂带着暗器的护臂，最后套上红头罩的棕色夹克，虽然大了点，不过至少不那么奇怪。眼看着哈利将脸上的面具和防风镜一起取了下来，红头罩看到了他青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

“你吸/毒？”只是一个白天没见，红头罩实在想不到能让一个人在短短一天时间内迅速变成这个样子的第二个原因。

哈利咧了咧嘴角，给了他一个冷笑：“你可真有想法。”

经过今天晚上的行动，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的给对方加上了\'维护蝙蝠侠，可以相信\'，这样的标签，于是对话也比昨晚多了点随意。

不过要是红头罩知道哈利这样想的话，他一定直接把人扔出去。

“我的装备暂时在你这里寄放一下，明晚来取。”明晚趁蝙蝠侠夜巡之前过来。

“随意，只要你不担心明天见到一堆破铜烂铁。”

比起见到一堆破铜烂铁，在哈利心里，被蝙蝠侠指责要更加难以接受。

红头罩的据点在东区更隐蔽的位置，要走出这里还需要经过几个街区。东区向来混乱，哈利离红头罩的据点越远，周围经过的人目光越不友善。

尼科尔·雷尔夫的事情已经解决，自己一个人走在黑暗而狭窄的街道，哈利感觉一阵空虚。

无事可做，明天也丝毫不值得期待。

他的人生如此乏善可陈，即使是重新活一遍，也没有染上一点绮丽色彩。

现在已经是凌晨，哥谭最危险的时间段，哈利不想再体会一次被人渣觊觎的恶心感觉，他应该直接打电话给奥斯本家的司机，通知人来这里接他，但他拿出手机，始终无法干脆将电话播出去。

东区一直是蝙蝠侠夜巡的重点，说不定可以远远地看到他呢。

不过哈利低头看到了自己脚上的特制战靴，他还是裹了裹身上宽大的夹克，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在哈利低头从手机上翻出司机的电话时，街道转弯处走出四个人将他包围。

哈利察觉到了有人接近，不过他想路上有人也很正常，直到狭路相逢，他们围在自己周围，哈利才终于确定自己又要被抢劫了。

“哟，生面孔啊。”堵在哈利面前的男人伸出手臂截住了想无视他们继续往前走的哈利。

哈利收起手机，免得待会儿动手把手机摔了：“生面孔又怎么样？”

另外三个人已经拿出了隐藏在外套下的匕首和铁棍，哈利面前的男人收回拦着他的手臂：“想安全离开，就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要钱？”哈利语气嘲讽：“早说啊，原来是乞丐。”

穿着蝙蝠侠制服，正往这边来的超人比罗宾更先看到抢劫事件的发生，他下意识将自己的听力集中在哈利以及四个劫匪身上，清楚听到了劫匪威胁路人的话。

“前面有抢劫正在发生，”超人用蝙蝠侠的声音跟罗宾说：“我先过去！”

超人看似用钩爪枪行动，实际上不着痕迹的用超能力为自己提供必要协助，因此他的速度可以在这个时候比熟悉这种方式的罗宾更快。

罗宾还没回答，超人已经加速冲了过去。

对于罗宾来说，这种情况在今晚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的麻木。尽管如此，他也还是尽职尽责地跟着超人。

直到他看到超人打算去营救的，那个被抢劫的倒霉蛋——哈利·奥斯本。

“嘿！超……蝙蝠侠！那个不用……”

罗宾的声音并不大，超人无论如何都可以听见，但他已经落在了绑匪身后和哈利·奥斯本面对面。

“TT。”

蝙蝠洞里一边调查卢瑟一边旁观夜巡的布鲁斯、提姆以及阿福被罗宾的声音吸引，他们将视线从莱克斯科技大厦无故被炸的新闻上移开，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夜巡的画面上——一眼看到了阴沉着脸盯着超人的哈利。

他的状况看起来很糟糕，这是布鲁斯看到哈利后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哈利决定动手的那一刻，一个穿着黑色铠甲，披着黑色披风的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劫匪身后。

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时，哈利心跳几乎停了下来，但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愿望成真的惊喜以及酸涩，就发现了眼前\'蝙蝠侠\'的不对劲。

蝙蝠侠的嘴唇应该是苍白而薄，时刻向下撇的，他的下颌以及整个人应该看起来更具有攻击性，同时又给人可靠的感觉。还有……不应该看到自己还无动于衷。哈利认为，就算自己留给蝙蝠侠的印象并不那么美好，他们之间也不至于两天内变成陌生人。

眼前的\'蝙蝠侠\'是假的，这是另一个针对蝙蝠侠的阴谋吗？真正的蝙蝠侠被带去了哪里？

他阴沉下脸色，盯着面前假扮蝙蝠侠的这个人。

“蝙……蝙蝠侠！”哈利身后的劫匪几乎喊破了音，看得出来有多么害怕。

为了维持蝙蝠侠的形象，超人没有开口教训这些罪犯，他直接拎起了他和被抢劫路人之间的劫匪甩向另一个人，一下子解决了二分之一的歹徒，剩下的两个人举起铁棍，似乎是发现逃不掉打算垂死挣扎。

哈利站在原地观察着这个假的蝙蝠侠。

“你们说他发现了吗？”提姆看着监控画面，觉得今晚的夜巡有意思起来。

发现了，布鲁斯看着画面里的哈利，无比笃定。哈利·奥斯本看向蝙蝠侠的眼神从来都依赖而信任，他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蝙蝠侠，那种阴沉又凶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