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陆矜淮气笑了, “你知道什么酸不酸。”

或许是陆矜淮心虚了,他按着辞意的手压在琴弦上,“弹琴吧。”

辞意低头拨弄琴弦, 琴声幽扬响起。

陆矜淮不怎么能品鉴琴音, 只觉得辞意弹的很好听,听着听着,视线就从拨弄琴弦的手移到了辞意的脸上。

辞意认真弹琴时的侧脸很好看。

窗外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琴声逐渐慢了下来, 是快要结束的意思。

陆矜淮忽然一口亲在了辞意的脸上。

辞意一顿, 拨琴弦的动作戛然而止, 琴声陡然停下。

继刚才首次有人离辞意的琴那么近之后,辞意弹琴首次被主动打断也是因为陆矜淮。

辞意偏头,给了陆矜淮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

辞意的话也被中途打断。

陆矜淮按住辞意的后颈,倾身吻上了他的唇,不同于先前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口,用力的亲上了辞意的唇,没有任何收敛的就撬开了他的牙关。

辞意愣了一下,耳尖都有些发烫, 甜腻的吻落在唇间,一股难耐的酥麻感从尾椎处升起, 白皙分明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旁边的琴弦, 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琴音。

绁尘琴发出的声音对比此时的安静来说有些嘈杂,陆矜淮摸索着抓住了辞意的手,从琴上拿开攥在手心里, 轻轻地摩挲以作安慰。

辞意的身后没有倚靠, 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 温热的掌心扶住了他的后脑,让辞意退无可退,睫毛微微颤动,接受着对第一次的辞意来说有些过于热烈的吻。

陆矜淮垂落下来的长发,有一缕不小心的落到了辞意的颈窝处,带来丝丝痒意。辞意下意识的攥住了陆矜淮的头发,墨黑的长发与白皙的指尖交叉,带来一种极致的色彩对比。

襄江阁环境清幽,辞意又喜欢安静,院子里只有小谷一个侍从,此时还不在院子里。

接吻本就是一件容易起火的事情,陆矜淮亲了一会儿之后,便克制地退开了。可辞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搂着陆矜淮的脖颈仰头亲了回去。

陆矜淮不是圣人,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忍得住。

腰带半解,陆矜淮咬着辞意的耳朵,在耳畔轻声低语:“……下个月,我们就成亲。”

——在陆矜淮心中,他和阿意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世界,许多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不甚重要的表面功夫。但在这个朝代却会在意名正言顺的名义和形式。

辞意一懵,还未来得及细想陆矜淮话中的深意,胸口处就传来一丝凉意,衣襟已经松垮地落了下来。

无论有没有封建礼教的约束,辞意都不会拒绝陆矜淮。

堂屋的窗边有软榻,陆矜淮抱起辞意放在了软榻上。陆矜淮贴近辞意的耳畔,声音低低的带着哑意,呼出的灼热气息近距离的打在辞意的皮肤上。

“……可以么?”陆矜淮询问道。

辞意在襄江阁生活多年,没吃过猪肉倒也见过猪跑,耳闻目睹下来不需要刻意去了解,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辞意主动揽上陆矜淮的腰,贴近地蹭了蹭,“好。”

辞意的腰身很细,却并不瘦弱,带着柔韧的力度,扭动的时候白得晃眼。

曾经有人形容辞意的嗓子是买不来的珍宝,比琴音还要珍贵,说话的声音像是含了温润的玉,带着冷冷清清的清冽,如同清脆的玉石碰撞在一起。

而此时,陆矜淮听着辞意喉间溢出的喘息声,明明是情难自持的哑意却仍然带着天然的冷清,堪比效果最好的情药。

陆矜淮低低笑了声,“阿意好棒。”

陆矜淮不在意占不占口头上的便宜,丝毫不吝惜言语上的夸奖,把辞意都快夸的飘起来了。

但最终依然败于体力,辞意额头上出了薄汗,用完了力气之后,无力地躺在陆矜淮的怀中,懒懒的不想动。

“好累……”辞意声音微哑。

陆矜淮给了辞意一个支撑,让他又坐了起来,伏到他的耳边,带着笑意的声音低语道:“……夫君不行了吗?”

辞意听到关键词,有些费劲的撩了陆矜淮一眼,撑在他的胸膛上,喘着气的动了两下,“我行。”

……不能说不行。

秋日里气温已经逐渐下降,屋内的人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等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出门的小谷也回到了院子里,就听见来自堂屋里公子的吩咐。

“……小谷,烧些沐浴用的热水。”

小谷应声,转身去厨房里烧热水。灶台里面的火没熄,小谷重新添柴烧火,没一会儿就烧好了热水。

直到小谷把热水舀到桶里面后,正要提过去拿给公子,却忽然反应过来,为何公子说要沐浴,是在堂屋里说的话?

小谷疑惑地擦了擦手,又去堂屋门口叩门,问道:“公子,热水已经烧好了。要拿进卧房吗?”

片刻后,里屋里才传出辞意的声音,“不必,放门口就好。”

小谷点头应声,“是,公子。”

陆矜淮抱着辞意,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