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完全陌生的强制的躁动从身体的内核中蠢蠢欲动。
池毅渊瞬间反应过来了这香气所代表的含义。
易晨这根本不是受凉了发烧,只是发情期的准备阶段而已,烧了这么一整天,现在易晨已经完全进入发情期了。
该死……
池毅渊暗骂了一声,立刻捂住鼻子,从床上直接跳了下去,直奔客厅的药箱里去找安慰剂。
怎么会有三十多岁的雄虫连安慰剂都不知道自己定时吃的?
池毅渊努力屏住呼吸,竭力不让自己受到那种香气的影响,但若有若无的气味还是包围住了他。
还是只是个少年的雌虫几乎是抖着手把安慰剂从药瓶里分到手中,然后倒了杯温水,冲进卧室。
那个罪魁祸首的雄虫还缩在被子里,烧得脸蛋通红,蔫蔫的半睁着眼睛,一副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
“快点起来把安慰剂吃了。”池毅渊把他从被子里提溜着坐起来,把几粒安慰剂塞到他嘴里,然后把水杯递到易晨嘴边。
易晨皱着脸勉为其难的喝了半杯温水,咽下了嘴里被塞进来的安慰剂。
池毅渊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哄着易晨躺下,给这只超麻烦超难伺候的雄虫盖好了被子,然后匆匆忙忙地关上了易晨的卧室门,自己去客厅的药箱里又找了安慰剂也吞了两粒。
他才十八岁,十分的血气方刚,易晨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有点过于鲜明了。
池毅渊吃过了安慰剂,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总觉得自己还被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包裹着,全身止不住的朝外翻涌着难言的燥热。
他坐立难安地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暗骂一声,去了一趟浴室解决个人问题。
这么一通闹下来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池毅渊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吃下去的安慰剂已经很明显生效,便重新又打开了易晨卧室的房门。
很明显的香气一下子就飘了出来,池毅渊连忙打开换气系统,好在易晨吃下去的安慰剂也很有效果,不到两分钟,换气系统就把卧室里的空气净化得差不多了。
池毅渊小心翼翼地凑近床上那团鼓起的被子,还顺手打开了卧室里的灯,凌晨三点整个家里都是亮堂堂的。
“易晨……哥,”池毅渊怕他再突然把自己按在地上扭断脖子,提前出声喊了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团被子蠕动了几下,一颗头发有些凌乱的脑袋探了出来,易晨半眯着眼睛,哼哼唧唧的,一副不会说人话的样子。
感觉像是被高烧给烧傻了。
池毅渊调暗了卧室的灯光,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安慰剂的效果非常显著,已经退烧了。
但易晨很明显还有一点神志不清,池毅渊摸他的额头,他就晃着脑袋,玩儿似的蹭他的手心。
池毅渊手心微微一痒,他顿时触电似的收回手,哄道:“要是没有感觉不舒服的话,你就睡吧……”
易晨从被子里钻出来,两手攀住他的肩膀,把池毅渊按倒在床上,然后把他的上半身拖进被子里,抱着蹭了蹭,像是抢了什么好东西回窝的小动物。
“池……”
池毅渊听见他要叫自己的名字,正准备答应,结果易晨口齿清晰地、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唤道:“池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