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燕灼心里升起淡淡的不安, 没有安全感地靠近南鹤,“师尊,是什么故事?”
“天外有天, 这三千世界都受一股力量集中管控,那股庞大力量的持有者, 暂且称它为主系统。主系统的运转作用需要源源不断地汲取营养, 而创造世界并且使世界按照它准备的剧本路线运行,就是营养的由来......”
南鹤尽量精简表达他想要阐述的东西, 说完看向燕灼:“我说的可以理解吗?”
燕灼点头:“可以。”
“每个世界都有运转的中心支柱, 就是剧本路线里的主角。”南鹤眺望远方,“在主角尚未觉醒之时, 就需要任务者去引导主角完成他既定的命运。”
“师尊, 这跟你有关吗?”燕灼的直觉异常敏锐,通过只言片语就能明白南鹤的铺垫是想要说什么。
“我, 曾经也是......”
“任务者?”
“不。”南鹤摇头, “我是主角。”
话音刚落, 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雷声轰轰, 整片天空都黑暗下来,像是提前进入了午夜。
“主系统上是我的创造者,主角们都要称他为父神。”南鹤说,“严格意义来说, 我们是父子关系。它很小气还脾气大,很坏。所以我一般不会称它为父神, 因为它就是个奇怪的机械意识, 僵硬冰冷, 没有脑子。”
又是一道声势恐怖的惊雷出现, 连带着一根粗壮的闪电劈在南鹤的脚边。
“嚯!”月清风路过, 传音道,“南鹤!你要渡劫了?”
“没你的事,去玩吧。”
月清风迅速御剑离开:“走了。”
“每个主角被创造之初,都是懵懂且无知的。而任务者是来自各个其他世界的灵魂,他们意外死亡后主系统就会非法获取他们的灵魂,捆绑他们成为任务者做任务。”南鹤说,“主系统与任务者、任务者与主角,彼此的维系者就是主系统分散出来的小系统。”
燕灼眨了眨眼,明明这些东西他从未听说过接触过,但是他却瞬间听明白了。
“我的第一个任务者,是个在怪谈世界意外去世的少年,17岁......”说到这里,南鹤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眼底不自觉漫出柔软的光,唇角也跟着翘起一个弧度,“他有及腰的白色长发,漂亮,却娇弱无比。”
燕灼抓着南鹤的手不自觉收紧,心里浮现浓重的危机感。他听得出来,这个少年在南鹤心里的地位很不一般,绝对是他的劲敌。
“娇弱?是他帮助你还是你帮助他呀?”燕灼酸的要死,连一贯的拿捏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对这个没用的少年表示极大的不屑与嫌弃。
南鹤却转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尚存,燕灼从未见过南鹤如此神色。似乎他在描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轮月亮,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心情沉重,难以喘息。
恋爱都谈到生死相许的地步了,突然发现道侣还有个他不知道的捧在心尖都怕化了的白月光。这恶心的事情谁能平淡相对?
燕灼的杀意都冒出了头。
“他确实没有帮我。”南鹤笑了一声,“他把我出生的世界炸了。他很会骗人,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游戏。轻信他结果就是我的本源世界满目疮痍,我的意识支离破碎。”
“什么?!”燕灼皱眉,怒道,“他为什么这样?”
南鹤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气呼呼的燕灼,挑眉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有趣吧。”
“疯子。”
南鹤很赞同:“是有点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