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眼盲孤儿9

小火堆断断续续在燃烧, 给两人提供着暖意。

一场激烈的□□过后,许清乖巧地窝在南鹤的怀里,翘起的嘴角充分表明着自己的靥足。

南鹤单手抱着睡得正香的许清, 拿着小木棍拨弄火堆。

天近黄昏之时,雨势稍稍变小。

现在不走的话, 那就要留在山里过夜了。南鹤叫醒许清:“该回去了。”

许清皱着脸像只慵懒的猫一般在南鹤怀里扭着酸疼的身体, 用鼻子去蹭南鹤温热的脖颈,“可以再做一次就回去?”

南鹤:“......”

贤者时间过了, 他又行了?

“......不可以。”南鹤拒绝。

许清失望地轻哼了一声, 报复般地咬了一口南鹤的脖子,“那就回去吧。”

刚刚衣物全都架起来烤干, 穿在身上暖和极了。走出洞穴的那一刻, 夹杂着细雨的凉风迎面袭来,许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好冷。”

南鹤脱下外衣穿在他的身上:“我背你下山?”

“我跟着你就好, 天暗了路滑。”许清轻声道, 拉着南鹤的衣角, “走吧, 再晚回去娘会担心的。”

南鹤回头,表情意味不明:“娘?”

“不应该叫娘吗?还是应该叫伯母吗?”许清失落地垂眼。

“叫娘不错,我们成亲后也去岳母岳母那里烧点纸钱,祭拜一下。”南鹤点头。

许清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

他最爱南鹤的这一点, 无论表面是坚硬冷漠还是桀骜不驯,他的骨子里永远流淌着让人惊叹舒适的温柔与周全。

不刻意, 不过分, 恰到好处。

天色渐暗, 山里更是阴森得看不清路。

元宝背着肥兔子快乐地跑在前面开路, 跟着它很快就能到家。它刚刚烤干的毛再次被泥巴染成土黄色, 从花狗变成了黄狗。

乌云遮月,在雨势再次变大时,两人终于走到了山脚,两个泥巴人和一只泥巴狗回到了家。

原母点着灯坐在门口,被脏兮兮的元宝扑了个正着。

“天爷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原母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已经烧了水,你们快去洗个澡来吃饭了,一天没吃饿着了吧?”

走到灯下,却见自己满身泥巴,原母头晕目眩地看着歪着脑袋的元宝,“元宝也该洗澡了!快,你们去洗自己,我去洗元宝!”

元宝吐着舌头被原母拖走。

许清路过原母的身边,突然小声道:“娘,对不起,我不该自己跑到山上去,让你担心了。”

原母连忙摆手,又猛地顿住:“......你叫我什么?”

许清羞涩道:“娘。”

在看他那张霞姿月韵的面容,眼角眉梢都透着无限的妩媚春意。身为过来人的原母默默移开打量的目光,欣喜道:“哎呀这就叫娘了,婚事得赶紧筹办起来才好,千万不能委屈你。南鹤,明天就带许清去镇上买点红布回来,我来给你们裁婚服!”

“谢谢娘!”

从柴房搬来大木桶,接着从锅里打水出来倒进去。许清寸步不离地跟着南鹤,期盼道:“现在可以一起洗了吗?”

南鹤拿着水桶淡然地去厨房:“不可以。”

对于□□这方面,虽然才有过一次,但是许清的执念和欲望要比南鹤多太多,明明身体已经受不住了,却依然缠着他想要。今天的份额已经用完,南鹤并不想无节制地再来。

“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啊?”许清幽幽激他。

“嗯,我不行。”

许清咬唇跺脚,没滋没味地坐在木桶里清洗身体,满身的红印与牙印轻轻碰一下都会有轻微的酥麻,欲望上头时他哭求都没用,穿上衣裳就装正人君子。

可恶。

哥儿的身体卫生是很重要的,南鹤并不想与许清共用一个木桶,打了几桶温水在柴房冲洗了几遍。

两人换上干净的衣裳去厨房吃饭,原母正在院子里给元宝擦水,指挥它抖毛。

“去吃饭吧?”南鹤道,“现在天热风大,一会儿他的毛就干了。还有只兔子一会儿处理掉吧,就留在家里吃。这可是许清打的第一只猎物,就不拿出去卖钱了。”

原母夸赞:“许清还会打猎呢?真了不起。”

“是元宝去捉的,就算在我头上了。”许清亲昵地挽着原母的胳膊,“今天让娘费心了,明天炖汤给娘喝。”

原母乐得直笑:“好啊好啊,都补身子,骨头留给元宝吃。”

疲惫了一天,吃完饭消了食就回房间休息。

许清紧贴着墙,将床外留出一大块空余,邀请意味十分明显。

柔软宽大的里衣裹在他曲线优美的身躯上,胸口微敞开,露出瓷白的肌肤和半只圆润的香肩,许清手指轻轻缠绕着顺滑的乌发:“哥哥,快过来。”

南鹤的脚步顿住,往外走去。

许清急了:“哥哥!哥哥!你去哪里啊?”

“我去跟元宝睡。”

许清:“......我很可怕吗?哥哥。”

南鹤插上门栓,“不可怕,可爱极了。”

许清笑逐颜开:“我保证晚上什么都不做。”

南鹤听信了他的谗言,躺在他的身边。许清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幽香,柔软的身体一瞬间贴上他,像只妖精把脸埋在南鹤的胸口深吸了一口。

“哥哥身上有味道。”

南鹤搂着他的腰,闻言嗅了嗅自己的手:“是吗?什么味道?”

“我的味道。”许清扯开自己的衣襟,“你闻闻看是不是?”

南鹤垂眼看着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忽然倾身将许清压在墙上堵住他的唇,伸手抚慰了他一番,才平息这场夜间的拉扯。

下雨时天气凉爽,打来的猎物不至于坏掉,南鹤扛着简单处理过的狗獾,一手牵着许清去镇上。元宝坐在院子门口跟着原母看着两人离开,耳朵垂下来。

原母诱哄道:“元宝过来,我们吃兔子。”

元宝的耳朵立刻竖起来,颠颠地跟着原母进去。

托了小泉村闭塞的福气,个把月前的事到现在还有人谈论。南鹤与许清走到哪里,村民的目光就如影随形到哪里,只不过南鹤明显感觉到这些目光好似改变了不少。

走到村口坐上牛车,对面已经坐了两个妇人一个夫郎,隐晦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跟南鹤搭话。

“原小子,这是昨天猎的?”

“嗯。”

“真有本事啊,那么大的雨还上山去了。”

南鹤紧紧牵着许清的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眯一会儿,“要成婚了,就要多赚些钱银子。”

“成婚啊!”对面的妇人来了兴趣,脸上浮现出真心实意的喜意,“那也不错,两人算是修成正果,办不办酒啊?”

“办。”

说到这个,同坐的中年夫郎凑过来,挤眉弄眼道:“你们在一起看着还是有福气的,不像夏无忧。”

许清睁开眼睛,眨了眨:“夏无忧怎么了?”

中年夫郎嫌弃地挥了挥手:“你们不知道呢,昨天晚上夏无忧冒着大雨从花园村跑回来了!多大雨呢,那么远的路,他走回来的。”

旁边的妇人接过话:“回来就朝着闹着在张家过不下去了,真不是一个村的不知道,夏无忧回来撸起袖子,全都是狰狞可怕的伤口,都是张家人打的!”

许清惊呼:“怎么会这样?”

“你跟原小子真是选对人了,还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那张家简直不是人啊,一家子老小全都靠夏无忧照顾,天不亮就要起床,烧饭、洗衣裳......吃饭都不让上桌子呢,把人当奴畜生用。”

南鹤皱眉:“夏家不管吗?”

“管啊。”中年夫郎道,“夏家就夏无忧一个小哥儿,怎么会不管啊,正带着族亲去张家闹,张家不给说法他们就去县里衙门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