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当徒弟……想做夫君,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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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上卷收尾被骂的着实太惨, 万千读者都在吐槽能不能别这样卖关子,吊人了,漫画作者居然发声。
请假一月。
读者:???明明都月刊了, 还请假, 太可恶了吧。
果不其然, 更新时间,无事发生。
论坛里骂骂咧咧。
不过,网络上倒是难得的热度小涨,谁让漫画据说要制作动画, 已是吵得一片风雨, 一时间粉丝都无心关顾更新。
可时隔两月, 《武掌乾坤》竟是释出外传最新一话, 唯我杀生,全彩页。
浩大的篝火,放荡的武者。
金碧辉煌的祈神马车随着无数人黑衣武士的跟随, 行走在这浩大的道路之上,最前是奏乐的乐师, 一路上是欢呼的民众,是喃喃闭目的信众。
无人敢拦。
无人赶阻。
车上是选中的祭天神女, 个个装扮地宛若神仙妃子,美丽动人,只着轻柔的纱衣, 身佩璎珞,端庄圣洁。
可细细看来,那笑意亦有悲。
“入我杀生, 唯我杀生。”
“杀生舍身, 普渡众生。”
当这祈祷神明的马车慢慢行走着, 乐声响起,身旁的呼喊声直上云霄,一声声呐喊,喊得是痴迷,是渡妄。
就在一切都顺利时,一个幼小孩童滚了出来。
恰好在那条只有祈神人能走的路之前,黑衣武士手中的刀已经落下。
“见神啦!”
“见神啦!”
无数人欢呼着,除却孩子的家人。
这本就是这场七月七祈神的祭天礼的规矩,但凡落在了前方挡路的应当一同祭天。
于疯狂的信众而言,祭天是好事,是见神的好事。在这南疆统御多年的杀生教治下,已然成了当地风俗。
黑衣武士的刀已经落下。
所有人都期待鲜血落地,都欢呼着这道血色作为第一道祭品。
可出现一根手指挡住了。
那是一个头戴纱笠,行走在地间的白衣道人。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抵住了那厚重的刀锋,不顾及所有人的震惊、怒意,只轻轻自语:“杀人不好。”
那声音很好听,恍若神仙语。
黑衣武士努力向下砍,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厚重的刀碎成粉,洋洋洒洒落地。
这白衣道人信手一挥,那掉地的孩童掉回人群。
在众人的震惊之中,那白衣道人身形一飘,竟是直接坐到了祈神马车的轿子中,乐悠悠道。
“我都说了,杀人不好。”
“走吧。”
那声音竟是温温柔柔,犹带了几分劝慰。
也不知这道人做了什么,只见祈神乐声响起,这行走的声势浩大的仪仗竟是恢复了。
寂静夜里,灯火辉煌。
独独那只异样的队伍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那高居中央的白衣道人头戴纱笠,身无配饰,除却腰间一支笛外,便只有肩头那只白鸟。
“唉唉唉。”
“本来不想管的,谁让受人所托。”
白衣道人喃喃自语。
装作吉祥物的白鸟之上浮现三个小小的问号。
时间跳到几日前,白衣道人乐悠悠从林间走出,神情畅快无比。
他乌发披在肩头,未曾戴上纱笠,许是旅途疲惫,与世隔绝太久。路过一屋舍时,他闻到里面馒头香气。
便讨了几口水,想买个白馒头。
不料,那水竟是有迷药,他竟是被迷晕,被村民送给了城内挑选祈神神女的队伍里。
马车里,不少少女喊他“姐姐”。
白衣道人冷着一张脸,跟着进了城,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要被笑死。】
【长得太美惹得祸,可怜巴巴。】
【神仙姐姐quq】
【刚刚晋升,忘记自己美貌值了xs】
【好一个口是心非,明明是是因为之前没带纱笠,差点被抢来做祈神神女才想来捣乱的。】
【偏偏要说受人所托哈哈哈。】
【白鸟:???】
《武掌乾坤》外传第五话:唯我杀生,以邪僧师明佑出西域之后南疆的游历之行为主线,描绘了他在此处所做之事。
毫无疑问,他是个随心所欲、只求自己痛快的人。
杀人,救人。
只存于一念之间。
彼时他才二十岁,正是少年心性十足时,武功高到离谱,人也任性自我,随手间便是一片腥风血雨。
谁也不知道他如何修炼出如斯武功。
只知道,他一现身,便将南疆第一大教杀生教灭了个干干净净,打得全教不敢不服,当场被逼解散教众。
光这样还不够。
他还逼着所有活下来,不敢死的弟子,日日穿白衣,每日施善行。人人记功于城内,由城内民众监督,需累五百功才可离去。
有人问:“何必留下那些杀人无数的弟子的性命?”
他笑道:“啊,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我就爱这些人不得不为了活下去讨好我的样子。”
有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善功上的人有的是功是真的变少,有的倒是越来越多,怕是此生都还不清了。
有人发牢骚:“你糊弄人。”
他道:“你干不干?”自然不可能不干,不干就是死。
有人说:“行善无用。”
他点头:“的确无用,我只杀生。要不,你也让我杀杀试试。”
吓得那人连夜跑到隔壁东域,不再回来。
有人谢他。
他“哦”了一声,倒是要了不少好处。有人暗自奚落过,亦有当众问他为什么,他倒有几分兴致回答。
“做好事,不求回报,那肯定不是我啊。”
“我这里没有道理可言。”
的确,他向来不讲道理,想干就干。
这不过他漫漫人生之中一件相对来说比较平常的事情。
漫画里的场景,便是他随心所欲坐在了祭天祈神的马车上,随着坐到了真正的祭天台前。
这是杀生教一年一度的大典。
教内长老,弟子都有,这祭天仪式需得选中的祭天神女自焚,顺带不少甘于舍身的教众一同前往极乐天。
那祭台上披着黑衣的长老大声呵斥道:“何人扰我杀生教祭典!还不速速退去!”
白衣道人轻描淡写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他只出这声,似是低语,可一声声传递出去,似是席卷所有人,浩大无比。
所有人微震。
他却未曾停语,含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劝说口吻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别知道比较好。我怕你们忘不了呢。”
“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衣道人微微一怔,似是考虑这个问题。
少许时间,就在众人以为也许无回答时,他竟是轻轻一笑:“许是来杀人的吧。”
这是一场大开的杀戒。
白衣道人血浸染全身,杀得血流成河,从祭坛只杀进总教,一路厮杀,从未停止,独他一人打遍全教中人。
他竟是还等教中教主出来同他打。
四方堂主被他杀了两个,另外两个被打的跪地求饶,不成样子,全然只求他高抬放手。
他扬眉道:“我倒看不出你们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