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星耀少女

怦然心动 天地皆入梦 23428 字 2个月前

“……打扰了。”林薇宁猛地关上门。

我为什么不敲门。

虽然我回自己的宿舍, 但我为什么不敲门!

善良的女孩咽下口水,虽然她刚刚踏入欣然的大门,但是不至于突然就塞给她这么一口大糖——等等, 刚刚被抱起来的是辛诺吧?

红着脸的女孩忍不住抬手,捂住脸, 出于礼貌将一分钟前看到的场景回味三遍后塞进脑海深处。

她冷静片刻, 抬头看了眼门牌号。

“咚咚。”

“我可以进来吗?”

房内传来闷闷的“进”。

徐鹤然蹲在地上,双手捏着耳朵, 在林薇宁进门时对着她灿烂一笑。林薇宁下意识回给她笑容,但是她注意到蹲在地上的女生嘴巴,鼻子,脸颊红红的……一向温柔的女孩忍不住跟着红起来。

“嗯……”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替她们两个人脸红啊!

林薇宁心里大喊。

“薇宁姐姐,你吃饭了吗?”蹲在地上捏着耳朵的徐鹤然问她。

“嗯, 吃过了,你呢?”林薇宁坐在凳子上,侧身看向她们, 没好意思问徐鹤然为什么蹲在地上,想也是被辛诺惩罚了。

“别管她。”坐在凳子上,表情冷淡的女生冷漠道, 她双腿交叠, 纤瘦的肩靠在椅背上, 用一种傲慢的姿态坐着。

女生光洁的手臂在灯光下露出温润的光芒,纤长的手指捏着银叉, 慢条斯理叉起一根胡萝卜丝,放在嘴边, 光芒从眼尾落下, 洒在贴着凳子蹲着的女生身上。

“算起来, 珍珠应该算石头,石头,不需要吃饭。”辛诺冷冷地说,巴掌大的脸上,红色斑驳,是被徐鹤然揉出来的。

“呜……”

徐鹤然耷拉着嘴角哼唧。

“嗯?”

辛诺的目光斜来,徐鹤然立刻闭嘴,仰着头,看着她咬了一口胡萝卜丝,在嘴里细细的嚼,然后皱起眉头。

诺诺不喜欢胡萝卜。

“给我吃!”徐鹤然连忙道。

她将下巴搭在辛诺腿上,眼睛亮晶晶的,张大嘴,唇红齿白,“啊——”

“不给。”辛诺故意把咬了一口的胡萝卜丝丢进垃圾桶里,“看到这根胡萝卜丝了吗,丢掉都不给你吃!”

“呜呜呜……”徐鹤然装哭。

“知道错了吗?”

“吉岛惹。”

“还敢吗?”

“不敢惹。”

“哼。”

“诺诺姐姐,我爱你~”

“呵呵。”

林薇宁:“……”

林薇宁:“………”

林薇宁:“…………”

她,好像,再一次,被忽略了。

不过,算了。

她磕得很满意!谢谢招待!

林薇宁笑眯眯的,低着头摆弄手里的mp4,耳朵却竖得直直的,只恨自己没有手机,不能给天下欣然姐妹共享此刻美景!

好一副女王陛下驯狗狗图啊!

不过……嗯,想到徐鹤然举抱辛诺的画面,林薇宁心底有个小人忧心想,怎么回事,感觉站反了,欣然……还是然欣?

不,然欣这个名字不好听,鹤欣,鹤诺,燃薪,然诺?

对了,鹤然还有个小名,所以——真心?

“啪!”林薇宁一拍手,激动的开口,“这个好,真心!”

真心一诺,唯有鹤然!

徐鹤然和辛诺的目光一起追过来,落在自得其乐,兀自傻笑的林薇宁身上。

“?”

薇宁姐私下是这样的啊。

徐鹤然心里想,偷偷伸出蹲麻的腿,对着辛诺投来的视线展颜一笑,“诺诺,你知道吗,珍珠不是石头,是有机宝石啦。”

“珍珠或许不是石头,但‘珍珠’,就是石头。”辛诺表情还是很冷,她将旁边的凳子拉过来,“坐这。”

“嘻嘻。”徐鹤然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坐在凳子上,声音立马全糖,“谢谢诺诺姐姐。”

“乖孩子,先吃饭。”辛诺眸光微软,抬手将徐鹤然脸庞的发撩到她耳后,轻声,“吃饱就回去吧。”

开心还没两秒的徐鹤然:“?”

“看到诺诺姐姐旁边的床了吗?”辛诺轻笑,眉眼如绽放的花枝,丝丝缕缕勾出淡淡风情,笑靥如花,勾魂摄魄,专勾狗狗。

“今晚,就不给你睡。”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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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徐鹤然早早起床,仗着底子好不化妆,等在辛诺宿舍门口。

“早,小珍珠。”

“鹤然早上好。”

“然然睡得好吗,快让姐姐抱一下。”

不时有路过的练习生跟徐鹤然打招呼,嘴里喊什么的都有,趁机rua徐鹤然。

“早上好!”徐鹤然精神昂扬,状态饱满,给抱给rua,附赠笑脸,让看到她的人心情跟着好起来。

“在等辛诺吗?那我们先过去啦,一会儿!”孙灵犀笑嘻嘻地说,“拜拜~”

“好哦!”徐鹤然食指中指并拢,搭在眉间,遥指,酷酷地说,“一会见。”

“咔哒。”

徐鹤然身后的门忽然打开,靠着门的徐鹤然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向后面,撞进一片玫瑰香中。

“大早上就听到你的声音。”微哑的慵懒嗓音从徐鹤然头顶传来,栽倒的人干脆倚靠着开门人的肩上,仰起头,笑嘻嘻地说,“诺诺,早上好!”

辛诺穿着练习生粉色的短袖,灰色外套搭在肩上,头发散落,仍然扣着白色的棒球帽,帽檐下的黑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徐鹤然。

“起来,你好重。”

“哪有!”原本想起身的徐鹤然闻言,故意往辛诺身上压,还噘着嘴,发出“啵啾啵啾”的亲吻声,“给我亲爱的诺诺姐姐早安吻。”

“走开,你好恶心。”

辛诺嫌弃地推开她。

“嘻嘻。”

赶去录制现场的练习生走得七七八八,宿舍楼寂静,两人并肩往外走。

“明天就是端午了,诺诺你要回家吗?”徐鹤然问辛诺。

“嗯。”

不仅要回去,还要重新全面给母亲做检查,现在对辛诺最重要的事,是母亲的生命。

“那你可以把我也带回去吗?”徐鹤然可怜巴巴地说,“我都没地方去呢!”

她的家人都在国外,隔着时差,一天根本做不了什么。

辛诺瞥她,“为什么带你?”

“你看!明天大家都回去过节,只有我孤苦伶仃在这冷清的训练营,你看我是如此的娇弱,如此的纤细,有人趁你不在想要欺负我怎么办!”徐鹤然装可怜。

戴着帽子的女生嗤笑,“柔弱?”

“纤细?”

她咀嚼着这两个词,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徐鹤然把她举起来的事情,帽檐下的脸浮起一层热意,照这个趋势,离徐鹤然口中的倒拔辛诺诺场景实现也不远了。

于是她冷冷道:“有人想欺负你,你就把人举起来,丢出去。”

“你能做到不是吗?”辛诺故意道,“你不是喜欢把人抱起来吗?”

徐鹤然哑然,抿了下唇,非常心虚。

毕竟昨天的事太过刺激,她甚至激动得大半夜没睡,很难忘记。

她观察辛诺的表情,小心翼翼凑过去,手臂贴着辛诺的身体,笑嘻嘻地说:“我为什么要抱其他人,我的怀抱,只给诺诺!”

我的心,只留给诺诺!

女生在聚光灯中大喊的样子还留在辛诺耳中,辛诺嘴角还没勾起,忽然想到早上,隔着门板,听到有人说着“给姐姐抱一下”,而某人乖乖给抱的事。

“呵。”

辛诺的嘴角陡然落下,眼尾下落,蝶翼般悠然飞起,带起一丝暗芒。

“小骗子。”

柔软糜艳的声音低低道,与她贴得极近的徐鹤然手臂蓦然爬起一层鸡皮疙瘩。辛诺仿佛贴在她耳边,用温热的呼吸轻吐这三字。

徐鹤然忽然说不出话来,心里涌起奇怪的,让她手足无措,酸麻的感觉。

她愣了足有三秒,直到走到前面的辛诺挑着眉转头看来。

夏日晴朗的天空下,蓝色的天空像徐徐落下的幕布,明净通透,云不见踪影。

被阳光笼罩的女生站在幕布之中,侧脸清晰,微眯的眼尾拖出长长痕迹,嘴角微挑。青石板路旁的树,翠绿的叶被风吹的“哗啦啦”响,在一片叶子即将飘落于辛诺脚下时,徐鹤然忽然动了。

她快速地上前,张开手臂,猛地将人抱住。

“诺诺。”

徐鹤然的下巴紧紧抵在辛诺肩中,深嗅她身上的香气,低声道:“我的好诺诺。”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辛诺惺忪。

“我只想抱你啊……”徐鹤然轻笑,表情多了一分认真,“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跟别人拥抱。”

“反正,她们也不像诺诺,香香软软的。”徐鹤然眼底露出一抹坏笑,“诺诺最好抱了!”

“……”

辛诺喉咙动了下,忽然意识到她口中“香香软软”的意思,原本还因徐鹤然真诚语言动摇的心立刻燃起小火苗。

“徐鹤然!”

“你再给我胡说八道!”

“嘻嘻嘻~就说!诺诺就是又软!”

“又甜~”徐鹤然眨了下左眼,笑容坏坏的,嘴唇开启,缓慢地无声开口,力求让辛诺看清她的口型。

“又圆,又——”

“da。”

某人松手,拔腿就跑。

“你凭什么不认,这是我实践认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懂不懂!”

徐鹤然欢脱地在路上奔跑,辛诺摘下帽子,气冲冲追在她身后。

“站住。”

“我不!除非你承认你就是软软的!”

“你说你软不软?”徐鹤然还“吸溜”一声,故意咽口水,张开手臂,画圈,“呜哇~”

“徐鹤然——”

录制大厅外的垃圾桶旁,站着吃东西的两人就见一阵风“咻”从眼前冲过,两人面不改色,抬手塞食物。

一秒后,冲出去的人折回来,笑嘻嘻地抬手,“哟,小花,哈雅!”

莫名某天就有了“小花”这个名字的laurel面无表情,抬手。

她手指挂着塑料袋,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玉米,蒸汽在袋中蒙上一层水汽。

“哪来的?”徐鹤然毫不客气地伸手。

这时,辛诺追来,她深吸一口气,一手扣住徐鹤然的手臂,抬起另一只手,“啪啪啪”落在她屁股上。

“嗷!”

徐鹤然跳起来叫了一嗓子,笑嘻嘻地转身,把玉米捧给不知是生气还是跑得脸红的辛诺,“诺诺姐姐,我错了,请你吃玉米。”

辛诺终于揍到徐鹤然,顿时舒爽。她扶着徐鹤然的肩膀喘息,接过玉米,咬了一小口,“哪来的玉米?”

“买的。”laurel说。

哈雅耸耸肩膀,将啃得干干净净的玉米棍丢进垃圾桶里,“看错时间,起早了,来到之后发现不到录制的点,正好撞到花儿。”

“她当时正从栏杆外,跟一个老奶奶买玉米。”

laurel也是凑巧发现有位老奶奶每天都在训练营外的路上推着三轮车卖玉米,她们训练的时间刚巧是上班族散去的时间,这时候老奶奶车里就只剩几只玉米,她便都买下来,让老奶奶提前下班。不过这种事,她觉得没必要说出来。

徐鹤然边啃玉米边点头,“你好厉害!”

laurel不明所以。

“身上还带纸币!”

laurel:“……习惯。”

“好习惯。”徐鹤然竖拇指。

她们四个个子高挑的女生站在垃圾桶旁啃玉米,匆匆赶来的练习生看到,憋着笑,跟她们打招呼。

江琼打着哈欠走过来,靠在laurel身上,不满道:“烦死了,许嫣然昨晚搞事情,非说有人偷她东西,闹着要翻其他人的行李。”

“嗯?”徐鹤然听到许嫣然的名字,挑了下眉。

江琼将昨天许嫣然碰瓷行李箱的事说出来,随即冷笑,“我瞧昨晚她话里的意思,是说我偷的。”

“我就说让她调监控,她反倒不敢了,什么人啊!”江琼气的重重咬了口玉米,甜滋滋的口感瞬间安抚她的心脏。

昨晚许嫣然闹事的时候,她问许嫣然掉的什么,她先是支支吾吾,追问下反倒气势汹汹说是她爸爸送的限量版的手链,是江琼一辈子买不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