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重华刚刚脱了戏服,穿着一件薄毛衣,心里隐约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宴卿不见了,可能被人带走一个小时了。”
一听到这个,单重华立马就从椅子上弹起来了,赶紧走到冷柜里把裴醉玉储备下的血粉泡了水。
平时要他喝都是不情不愿,这个时候也不管粉末不好溶化,吞不下去,仰头就喝了个干净。
嗅觉敏感之后,单重华苦恼的皱眉。
“快去开车,那边很不好走。”
单重华本想直接蹿出去,奈何宴卿居然被带到了临市。
一路上更是大片大片的居民楼,太容易暴露。
宴卿醒过来的时候,眼睛上已经被重新蒙上了黑布,小腿抽疼着,又划破的伤口,更有点抽筋了。
“呃……”
宴卿动了动腿,疼得更厉害了,根本弯不了,他躺在柔软的床垫上,但周围的气味很潮湿,有久不通风的味道,恶劣的环境让他更加难受。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听到了宴卿难受的气息音,犹豫了片刻,相视一眼。
“你进去看看,我锁着门。”
对方点了点头,将铁门打开了,宴卿被关在一处完全黑暗的房间,外界还用了漆黑的厚布笼罩着,仅留了几个管道换气。
而房间里,宴卿还带着鼻氧,呼吸没有很困难,只是闻到的气味不太好。
守卫进了笼子里,点着小灯,见宴卿受伤的腿微微抽搐,宴卿小腿上的布料被剪掉了,这个时候能明显得看到小腿肌肉抽搐。
守卫顿了顿,最后看看宴卿那难受的样子,听着他痛苦的呜咽声,心有不忍,小心地避开了他腿上的伤口,给他按揉抽筋的地方,将那硬块揉软和了。
“多谢……”
宴卿喘了口气,浑身都疼得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模糊不清地道了一声谢。
守卫应了一声,提着灯走了,随着笼门关上,最后的光亮再次消失了。
“咔、咔、咔、咔……”
床边似乎有一个节拍器,频率很快,听得宴卿心脏剧烈跳动着,让他很难受,心率增快导致他呼吸很困难,时不时咳嗽,少许血沫顺着嘴角划过脸侧,滴在床垫上。
几个小时过去了,门口两个守卫放心不下,偶尔探头看一看宴卿的情况。
视觉全黑的状况下,听力本就十分敏感,节拍器高频率的拍动,让宴卿的心跳频率几乎和节拍器同步,心悸敢让他难受地蜷了起来。
包扎好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而迸裂了。
守卫见状不妙,进到里面,再次给宴卿包扎伤口。
“把……把它关掉……关掉……”
宴卿已经意识模糊,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那个节拍器的声音,身体微微震颤。
守卫看了一眼节拍器,这个东西是他们的老板要求他们放在这里的,不可以违背命令,最后只是给宴卿处理了伤口,就退了出去。
宴卿攥着胸口的衣料,揉着心口,口鼻里噙出了血,随着呼吸洒在床垫上,染成星星点点的红。
“裴哥,前面好像走不了了。”
单重华贴在车前玻璃上,看到前面拉起了横栏。
裴醉玉眯着眼睛,感觉那个标识是塌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