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么都不行。
而且皇陵是挨在一起的,不止是先帝的,还有其他的帝陵。
从高祖皇帝到先帝,四五个帝陵,每年的开销可不少,郑太后想要省点银子下来都不敢乱动。
死人还费那么多的银钱,郑太后早有不满,但不敢乱来。
就怕被那帮老兵一状告到定国公的面前。
“是啊,老臣当年还是求了先帝,给那些退下来的老兵一碗饭吃。”定国公丁超也摸着胡子,提起了先帝。
好么,这赴宴来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先帝留下的人手。
而郑太后后来提拔的皇室宗亲,在当年,那都是边缘人物,敏郡王都没跟康盛帝说过几次话,更别提被康盛帝褒奖了。
这些人与老臣们格格不入,这个话题更是无法谈在一起。
郑太后一看这样不行啊!
于是赶紧让人下去传菜:“没听长生说么?都饿了,开宴,开宴!”
宫里不止有宫宴,还有歌舞,一群青春靓丽的舞娘,穿着橘黄色的舞裙,头戴各色菊花跳着九华舞,很是热闹和漂亮。
只可惜,王破与田浩的眼中只有彼此,其余的大臣都是上了年纪的,尤其是定国公这样的大将,心如止水,对年轻女子不感兴趣。
对她们感兴趣的,郑太后又看不上眼。
热闹过了,众人纷纷告辞出宫,郑太后没有理由挽留。
而田浩与王破,从宫里出来就策马出城去了,的确是没回府邸,而是真的去了皇觉寺。
王破知道田浩心情不好,就陪他来了这里散心,并且的确是爬了断崖,观赏亭一如既往。
田浩看着远处凤凰林的风景:“当年就是在这里,我见到了李大叔。”
“当年先帝也没想到,遇到你这么一个有趣的少年。”
当年的场景,王破是亲眼见到的,当时他就在场呢!
“是啊,当年还跟李大叔吟诗呢!”田浩怀念的道:“李大叔也很有意思。”
王破叫人给他摆了茶点出来:“当年喝的君山银针金镶玉,吃的重阳糕,菊花酥。”
今日预备的竟然跟当年的茶点一样。
田浩低头摸了摸腰上挂着的玉佩,那是康盛帝赐予他的蟠龙玉佩。
“先帝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你为了他的子嗣,硬生生让三国鼎立了这么多年,如今……更是想了办法,让他们就算是失败了,也不至于人头落地。”王破给他倒茶:“对得起他。”
“对我评价这么高呀?”田浩觉得王破真是变了,以前这人愚忠的厉害,现在么,明显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旁人都说你有枭雄之姿,虎视天下。”王破道:“可是在明眼人看来,你才是天下第一的忠贞之辈,先帝的子嗣你起码保下了他们的性命。”
“呵呵!”田浩喝茶,听他给自己说话话。
王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信这些话:“你以为命理司真的就那么风平浪静的被我接手吗?不是的,他们是看到了你的忠诚,看到了我的勇武,我们俩保住了先帝的血脉,诛杀反叛的洛阳王,他们才认同了我,我这才接手了命理司。”
命理司的水太深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接的这么顺利。
“当时我只是不想那么小的孩子,遭遇那些事情。”田浩低头吃了一块重阳糕:“后来就是想着,能保命一时就行,往后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吧。”
于是一步一步的,就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二人其实是真的很怀念康盛帝,在这里看过了风景,第二天真的去了皇陵,祭拜康盛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