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看田小宝神采飞扬的样子,就朝任涯点点头:“看来你把小宝养的不错。”
能干出来这种事情的田小宝,没被人套麻袋揍一顿,真是任涯的防卫有功了。
“小宝做得很对,赌场赌坊,秦楼楚馆的都该清理一番,连教坊司我都没放过。”任涯道:“不过很奇怪的是,太后娘娘竟然接手了教坊司那个地方,然后那里就改成了歌舞为主,杂耍百戏为辅,不再做那种事情了。”
“她是要去了,开门营业后,客似云来!”田小宝撇嘴:“以前只是准许官员去教坊司消遣,如今百姓们也能去了,不过不许无礼,这事儿命理司看得很严,谁知道太后娘娘竟然给母亲家里送女人,气死我了。”
“我也挺生气的哈!”田浩看向了独眼狼。
独眼狼一摊手:“我当时就想好了办法,现在没人敢给我送美人儿了,都知道我脾气不好。”
“是没人给你送美人儿了,但是有人给你送了七八个仆妇!”任涯突然开口,幸灾乐祸的告诉大家伙儿:“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健,面容粗糙,嗓门儿奇大无比……额,外界都说,杜将军品位奇特。”
“啊?”这事儿田浩他们还不知道呢。
“后来杜将军就挨个上人家去挑了对方的门楣。”田小宝呲牙:“才刹住了这股子的歪风邪气。”
其实还有一家人送了他们家一个庶出少爷的乳母给独眼狼,被独眼狼带人将那家人安排了个罪名,直接抄家了。
那庶出少爷却是被那乳母带走了。
没有跟着流放去边塞,只因为那乳母也没孩子,庶出少爷当时不乐意乳母被送人,却拧不过家里,还被老爷夫人关了祠堂。
乳母见到牛奶娘就说了自己的迫不得已,又担心自己养的半大的小少爷,牛奶娘同命相怜,不仅帮她脱了奴籍成了良家子,又将那庶出少爷带来给她抚养,给俩人办户籍的时候,写的是母子。
并给了这对母子五百两银子,在大兴城外白云观下的翠屏村安家落户了。
那里离喜庆鞭炮坊很近,乳母平时也给人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做工赚点钱,养家糊口是够了,那庶出少爷学习不错,又有银子傍身,将来母子生计不用愁。
经过了这件事情,外人在也不敢轻易招惹独眼狼了,这人狠起来,是真的跟狼一样,人家不过是送女人给他,他竟然将对方抄家流放,这谁承受得起啊?
“真是让人开了眼界了!”王破听了这些事情,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大兴城能如此热闹也是一件好事,起码证明大家伙儿还是只敢在私底下内斗一番,而不是明面上水火不容,明天我们分头行动,该登门拜访的就要登门拜访,该送礼物的就要送礼物,若是有人问,老太太何时归来,怎么回答?”
众人一下子就沉默了,这要怎么回答?
他们都希望,老太太留在西北丁家镇。
“归期不定。”田浩正色道:“全看老太太的意思,以及当时的情况吧。”
“也好,这个太极打得不错。”王破点头。
于是定下了这个标准答案。
丁洋几次看向田浩,发现田浩看他的眼神,跟看旁的兄弟一样,心里明镜一般,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王破总是有意无意的阻隔了丁洋的视线,并叫田浩不会关注丁洋。
第二天果然是分头行动。
田浩跟王破一起去了徐府,毕竟徐鹤的面子是要给的,他们关系不错,拜访徐府也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见到了越发苍老的徐阁老,如今徐阁老也是高寿之人了。
“怎么来了我家,没去孔家吗?孔师每每提起长生公子,都赞不绝口。”
“是一鸣兄托了我带东西回来的,再说了,去孔师那里的是我二哥哥,那可是人家的老丈杆子,他不去,谁去?”田浩乐呵呵的道:“见到您老人家身体硬朗,就放心了。”
徐鹤已经升任了西北巡抚,与丁三老爷成了管理政务的搭档,一老一少非常默契。
“他在西北好,家里就好。”徐大学士很是满意的摸了摸胡子:“很不用惦记家里。”
“那不行,一鸣兄可是说了,东西贵贱不说,重要的是孝心。”田浩道:“而且徐家嫂子还预备了不少,专门送给夫人的,您可拦不住啊!”
其实是游娘想着,家里没什么进项,怕老人们手头拮据,左右她跟长生公子合作制香,收入颇丰,每年都会找理由,三节两寿之类的借口,往家里送东西,期间会夹杂一些金银钱财,只说是给老人们的孝敬钱,因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西北也没旁的特产,就请老人们稀罕什么就买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