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要记得这件事情。”田浩道:“他们在东瀛可能生活了很久,熟知那里的情况,用他们比较好管理。”
“我懂了。”王破知道田浩的意思。
三日之后,赖氏一族公开审判,这次是粤海大将军亲自坐镇,他用了长生公子的大喇叭,中气十足的宣读了赖氏一族的罪状,加上这几日,百姓们都亲眼目睹了福寿膏的祸害,吓着了。
不论是大户人家的私藏,还是医馆里的库存,都被清空了。
那些断了福寿膏的人,满大街的发疯,看着就跟疯狗似的。
不管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还是街头的癞子都个德行,王破甚至当街拿了一块福寿膏,告诉几个犯了病的人:“你们徒手拆了那家人的门楣,本国公就给你们这一块。”
他所指的那家人,就是以前贩卖过福寿膏的人家,虽然被清剿了一番,但这家人一直在上蹿下跳,力量不大看着叫人碍眼。
且这家人满嘴的仁义道德,说什么药材有毒可以以毒攻毒之类的话,把福寿膏往蜜炼川贝枇杷膏、雪梨膏这种东西上靠,什么玩意儿!
而这家人很会做人,他们家跟周围的邻居感情很好,谁家有个什么事情他们家都会帮忙一二,关系网还挺广,假以时日,定能成个气候。
以至于很多亲朋好友都替他们家摇旗呐喊,助威一二,人多力量大啊。
如今就让他们看看,这福寿膏是个什么东西。
几个人发了疯似的冲那家人去了,拆个门楣没用上一个时辰,却徒手拆了下来,这几个人里有大家公子有读书人,还有市井破皮无赖。
且都不是健壮的体格,却能在这个东西的诱惑下,徒手拆了人家的门楣,双手血淋淋的他们却笑的疯狂,让人脊背寒凉。
“我们拆了,拆了!”那几个人抹着鼻涕跪在那里,渴望的看着王破手里的那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王破把东西丢给了他们几个,几个人野狗一样的疯抢。
那一幕,看的周围邻居们,一言不发。
王破转身就走,后头几个人抢了半天,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大山楂丸而已。
不由得哀嚎一声,却被人拖走了,据说后来一直没人见过他们,他们的家里人也从未再提起过,更没有找过他们。
但是整个花城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福寿膏逐渐成了个禁忌。
而田浩知道王破要去一趟东瀛,他不能跟着去,就叫人预备了许多的火器,是原来的一倍还有余的,子弹更是给足了五个基数那么多。
倒是让粤海大将军很是高兴,他跟手下幕僚道:“若是咱们去,未必有如此多的火器可用,但平国公去,长生公子毫不吝啬。”
“长生公子以前也不吝啬。”幕僚也知道二人的关系。
“是,他不吝啬,只是也不会如此大方。”粤海大将军却道:“这次他可大方了一把。”
众人皆含笑点头,去东瀛的时候,这帮人对王破尤为照顾。
差一点热情的要跟王破拜把子。
搞得王破莫名其妙,又猜不出来个所以然。
索性撩开手不去管,充满善意的热情,总比被人防备算计的强。
且在海上,王破真的需要他们的帮助。
田浩则是在度假山庄每日等着人回来,每天都要站在灯塔上看上小半天才肯下来。
这一日也是如此,突然海面上来了几艘大船,田浩看的精神一震:“是不是回来了?”
“不是的吧?”方虎拿了望远镜看过去:“是我们的船,但是只回来了三艘而已。”
海潮可是带了几十艘船跟着去的,且空船极多,等着往回拉真金白银呢。
“难道出事了?”田浩瞬间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