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一愣,她本意不是要责备安国公管理不严格的意思。
“若是本国公亲口吩咐下去,严格管起来,就怕二位又要不舒服。”定国公丁超淡定的道:“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
都是军中出身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呀?定国公丁超在这方面就没输过。
谈旁的事情他不擅长,军中的事情,他经验丰富,可比这俩纸上谈兵的人强多了。
“这……。”俩人卡壳儿了。
“行了。”平国公王破开了口:“非常时期,严管宫禁,出入搜查五遍以上,没有明确理由,不许里外交通。”
镇国公和安国公没想到,平国公会开口,而且一开口相当的专业。
他连宫禁需要搜查三遍才能出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增加到了五遍的次数。
平国公的脸色太差,气势太凶,大家都有点发憷,生怕他下一刻暴起伤人来着。
还是田浩站了起来,伸手将王破也拉了起来:“此事太过荒唐,说出去也是大家都没脸面的,就此打住,学生告退。”
他是拉着王破跟郑皇后告别的,姿态自然,脸上也不见异色。
但王破就是收敛了杀气,郑皇后才感觉自己能喘口气儿……。
丁超等人倒是见怪不怪,他们都知道,田浩跟王破关系好,王破生气的时候,也就田浩敢凑上去了。
郑皇后的目的达到,自然不便留人,就让人送了送他们,她自己也回到了后宫去。
倒是看着俩人离去的身影,西嫔娘娘问了清一公公:“他们俩,一直这样?”
“是,一直都关系不错。”清一公公叹了口气:“平国公身为命理司的少司命,对圣人忠心耿耿,圣人刚龙御归天了,那两位就急着给公主招驸马,神马东西!”
清一公公也是生气的好么,圣人在世的时候,那俩嫔娘娘,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圣人几面,更别说侍寝了,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圣人才许了俩人嫔位,结果呢?这俩人如此不着调,闹腾的郑皇后都厌烦了,若非为了后宫平衡,郑皇后早就下狠手收拾她们了,不过现在关起来也好,等圣人入了皇陵,这后宫就该整顿了。
所以他不意外平国公如此愤怒,甚至还解释给西嫔娘娘听。
“是吗?”西嫔娘娘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西嫔娘娘,皇后娘娘找您一起用晚膳呢。”这个时候,皇后娘娘身边的兰女官来了。
打断了西嫔娘娘的思绪。
后宫到了晚上也不消停,需要有人给康盛帝守灵。
而田浩拉着王破的手,一直到出了皇宫大门,各自上了马才分开,但大家都没说什么话,而是一路回到了定国公府,入了府门进了虎啸堂,定国公丁超才破口大骂:“果然是目光短浅的女人,这个时候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陛下尸骨未寒,才发丧几日,她们就想办喜事了?做梦去吧!”
“简直是不可理喻!”二舅父也很生气:“看上了长生看上了平国公,还惦记上了咱们家那几个小子,这是嫁人还是挑东西啊?先看中了长生,发现长生不乐意就挑平国公,发现平国公不同意就找丁河他们,这是一个姑娘许几家人?”
关键是,田浩跟丁家兄弟可是表兄弟,日后相见,尴尬不尴尬?
要是以后因为此事,兄弟之间起了龌龊……这不是妥妥的搅家精吗?
“舅父们不要生气了,此事也是她们女眷之间的小心思,那公主也未必想在这个时候嫁人,只是此事太过荒诞,还是莫要提起了。”田浩也无奈得很:“以后咱们与嫔妃公主等人的祭拜分开就是。不再照面,免得麻烦。”
“你是说?”
“长生怕那些公主王女们,万一真的在人群里,一眼看上了什么,闹出来点子风花雪月的事情,多丢人啊!”田浩这个时候,不得不说,男女大防真的是个好借口哦。
“这倒是个好办法。”三舅父支持田浩的提议。
“不错,如今人心惶惶,女子本就柔弱,她们想要找个强者依靠,也能理解,但时机不对,还是要小心一些。”田浩又道:“不如分开祭拜,等到圣人入了皇陵,后宫前朝就彻底割裂开了,那个时候,咱们也去西北啦!”
三位舅父看了看兴奋地就差手舞足蹈的田浩。
田浩美滋滋的盘算:“到时候,不管是大兴城,还是东都,西京,人脑子打出来狗脑子,都跟咱们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