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祖母也年纪老迈,为了能够看到这唯一的孙女出嫁,那老太太将婚期定在了二月初六。
徐家已经开始走六礼了。
不过徐鹤对那女孩儿很满意,信里说女孩儿也是一个才女,会吟诗作对,针线女红也很不错,十分贤惠。
他想成亲之后,带妻子来西北任官。
田浩算了算,徐鹤在大兴城观政也差不多够日子了,而且凭他的出身和才学,来西北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孟非的信件就写得更多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两位皇子明争暗斗这么久,为了那个位置已经有些魔障啦,都有些不择手段,从后院到朝堂,算计的那叫一个狠。
孟非到底是亚圣之后,想的清楚,看得明白。
这二人,已经疯狂了!
而他又有些无法退出,颇有些追悔莫及。
元芳公子就直白多了,他说了,开印之后,他要请调来西北。
家里的压力太大,他也累了,来西北投靠田浩,希望长生公子不嫌弃。
田浩看的乐呵呵,当然不嫌弃了,能来人帮他还不好?
元芳公子已经没了主子,还有点子才学,又没什么强大的家世,如果来了西北,可以放心用他。
反正文人造反,卅年不成。
兵都在西北大营,权在定国公手里。
不过田浩从这些人迫不及待给他传递的信件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抬头看向王破,王破那边也刚好看完手里的信件。
田浩想了想,让人泡了热茶来,端了肉干和糕点摆好,让长随们都出去,守在门口不许旁人乱闯。
“我先说。”田浩坐了回去,跟王破道:“大兴城里现在果然是风起云涌,争斗的厉害,两位成年的皇子,都在拉拢人脉,许诺出去的东西好大一堆!圣人选秀,还有不少人浑水摸鱼,搞得官场乌烟瘴气的,陕甘总督要换人了,估计也不会多太平的换人。”
“不错,大司命说,最近命理司忙的脚打后脑勺。”王破道:“以至于大司命都不敢轻易提起此事,我的提议,他觉得有点悬。只能旁敲侧击,不一定能成。”
“我觉得能成。”田浩拄着下巴:“圣人不会放着你这么一个人才不用,反而要费劲巴拉的找个人来接手陕甘总督之位。新上任的陕甘总督,未必能玩得转这西北的局面,光是我那大舅父,就是个难搞的角色哦。”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不可能压制得了定国公。”王破摇了摇头:“最多只能是,不那么听定国公的话而已。”
“所以你比旁人来的方便许多呀!”田浩道:“第一,你年轻,我大舅父年老;第二,你是平国公,他是定国公,你俩爵位相当;第三,你跟定国公府的关系好啊!”
“你是说,以柔克刚?”王破想到了这一点。
“对,圣人很可能这么想。”田浩道:“而他一旦这么想,就会付之行动,那个时候,陕甘总督非你莫属。”
“你放心,就算陕甘总督不是我,那也我也能让新来的听话。”王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是平国公更是少司命。
这人的产业在西北,这么大的摊子,花费的钱财和精力都不少,不能打了水漂。
“我知道。”田浩对王破有信心,对自家大舅父也有信心。
西北这边经营了几代人,不说铁桶一般,也差不多了。
新来的陕甘总督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一上来就大刀阔斧,只要有时间,就能捋顺。
正月是热闹的,大家都知道田家堡和王家堡有钱,人多,于是很多人来这边,演社火的,看灯的都有,工业园那边也有人想去,但是守卫不让人进入。
“可有我们的工人,带着亲戚朋友来参观的?”田浩问前来汇报的独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