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破沉重的摇了摇头:“大概是有其他的安排吧?”
他的确是没弄明白,但习惯听从命令,大司命总不会害他就是了。
田浩却觉得没那么简单:“这样,我们多预备点东西,万一呢?是不是?”
“未必是人,也有可能是猛兽。”王破的想法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按照惯例,圣人狩猎也的确是需要亲手打一些猎物回来的,除了最开始的雄鹿,还得有旁的东西,豺狼虎豹的都有可能,总不能是兔子野鸡那种玩意儿。”
“兔子野鸡也挺好的啊!”田浩吐槽:“那也是猎物。”
“你到时候该不会就打野鸡和兔子吧?”王破顿时看穿了田浩的小算盘。
“我、我一个举人,打了野鸡和兔子怎么了?”田浩理直气壮的道:“我可以打一些小型猎物,大的就算了,老虎豹子的我可不敢。”
前世能在动物园里看到的猛兽,都没了野性,跟家养的也差不多了。
今生他一直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吃到的野味也没几个,野鸡吃过,那个叫什么?野鸡熬汤,下得面条。
兔子也吃过烤兔腿儿,还是老太太赏的呢。
其他的野味就算了,他吃肉都费劲,还得找个合理的借口,老太太不可能吃什么豺狼虎豹的肉,有个野鸡兔子就不错了。
再说,大舅父他们在西北倒是能吃到野味,可千里迢迢的总不能带回来大兴城吧?
“你都打杀了外族来求和的使节团多少人?打个猎还选野鸡兔子这种东西?”王破对田浩这种低估自己武力值的迷惑行为,感到了震惊。
“那能一样吗?”田浩一摊手:“当时我是气血上头了,他们也对我不友好,又是狭路相逢,不冲不行,可打猎呢,还是算了吧?我这小体格子,不够豺狼虎豹啃几口的,最多我能打个貉,獐子的就不错了。”
随后又小声的逼逼:“我射箭没准头的,骑马都不敢狂奔,还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我怕我紧张,丢人现眼的话,多不好,我可是长生公子,又是定国公的亲外甥,大舅父那么护着我……。”
自己丢人不要紧,反正他年纪尚小,还没及冠就可以说自己是少年郎。
可关系到外祖家,他就必须要多想一些,要不然的话,他当时也不会亲自上手去揍三皇子了。
定国公府可以出个狂生,但绝对不能是丁家的子弟,只能是他这个外甥。
“不会,你可是文武双全的长生公子。”王破难得拿了一块小月饼,塞给了田浩:“到时候我帮你打猎,我会带惯用的长弓和箭矢去的,帮你打个出彩的猎物回来,那猎场里什么猎物都有。”
“真的么?”田浩接了月饼啃了两口咽下去:“可那是你打的啊?”
“我是你的贴身长随,我打的就是你的猎物。”王破道:“放心吧,届时很多公子都会这么做的,毕竟要求他们文武全才可以,但狩猎猛兽还是办不到的,只能这样,要是较真起来,按人头算的话,估计没几个人有成果。”
能狩猎到猛兽的,就连这个时代的专门猎户,都未必办得到。
除非是很多人联合起来,才有可能。
“好吧!”田浩对此一窍不通,王破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不过田浩还是要好好的准备一番,当天晚上一起赏月过后,田浩第二天就忙了起来,他的那些袖箭啊,手弩啊,全都带上,还有他的火铳。
“这么看重火铳么?”王破明显也是对火铳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对,我很依赖它。”田浩道:“三把都带上,万一有猛兽失控跑出来,这东西保证近距离射杀。”
鉴于王破提供的那些消息,田浩琢磨了半宿,觉得兵变什么的是不可能的,这里可是大兴城,除却命理司,他大舅父也不是吃素的,裹挟西北大捷之威,谁敢在这个时候,跟定国公掰手腕子?
那么就剩下另外几种可能了。
康盛帝许久不曾秋猎,很多年轻的武将,因为没有战事的关系,也没机会出人头地,但这次不同,要是有猛兽惊了圣驾,再有人跳出来救驾呢?
就算不是救驾,可以在御前,展露自己的勇武,射杀猛兽什么的拔个头筹,那也可以在圣人面前留个名儿啦。
王破的想法跟田浩一样,他也觉得会有人暗搓搓的去弄点动静出来,彰显自己的勇武,好让圣人看到,他比田浩更知道的是,定国公已经彻底回到了大兴城。
西北那边就算是丁海接手了,那么丁海的下一代,可未必能继续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