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康盛帝的皇陵,都停工了,何况是退伍老兵们的安家费了。
还是定国公接济他们的生计。
如今这些老家伙们,大都在京城混迹市井,几乎全靠定国公府每月使人送银子活命。
偏定国公丁家的男人都念旧情的很,对他们出手都大方,喝酒赌钱泡窑子样样不缺。
少了谁的银子,都不会少了他们的那一份。
这也是定国公府为什么,总是入不敷出的原因。
朝廷也知道,康盛帝心里明镜一般,却不曾说什么,更不曾表态,定国公府还了那贰拾万两银子后,他先拿了拾万两出去,继续修他的皇陵了!
“别看他们耗费许多的银钱,但是在这大兴城里,却有一半是他们说了算。”大舅父冷笑道:“那些城狐社鼠,都是他们的势力,想追查个什么隐秘,并不比命理司差多少,不然当我定国公府好欺负呢?谁都能传个风言风语的陷害我丁家的儿郎?”
听他大舅父这么说,田浩顿时想起来,刚来那会儿子,遇到的韦家之事,那风言风语传得相当快,相当的给力,就是那些人的功劳吧?
“那前些日子,长生让小宝去办的事情?”田浩心里有了猜测。
“我已经让人收拾了首尾,没人知道是谁。”大舅父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暗中操作了一下,这次赌坊押注会试,庄家通吃!”
田浩一个踉跄:“那庄家不会是?”
“就是那些老兵,做旁的营生不行,开个赌场做个庄,还是可以的,赚的银子也不少。”定国公丁超,笑容轻松加愉快:“这一把,没少赚,挺好!”
“那长生的那一份?”田浩可是让田小宝外出打听了个遍,也在某几个大型赌场里下了注的,他押的庄家通吃,果然,庄家通吃了。
因为科举舞弊案的爆发,这一届要想重开,只能等到秋天,康盛帝开了恩科补考。
“结算好了自然有人给你送来,放心,你吃不了亏。”丁超哭笑不得的告诉他:“但是下次不要让田小宝去了,那么点大的孩子,能干什么?下次让杜威那样的去办,他好歹是个壮汉,有武艺傍身。”
“知道了,大舅父。”田浩乖巧点头。
“还有你那个火铳,我跟圣人说你拿着玩的,威力也就那样了,那些被火枪打死的,被袖箭毒死的,反正不管是怎么死的,都一把火烧成了灰,洒在了土里。”丁超又道:“说是挫骨扬灰亦不为过,你的那些保命手段,没人知道。”
“谢谢大舅父。”田浩松了口气,心说怪不得一直没人提他的火枪,原来是有长辈给他料理了尾巴。
不过他也从中看出来了,大舅父对火枪还是没有多重视,甚至是根本就没上心。
但现在又不是提出来的好时候,田浩只好闷着不说。
等到了六月十五这一日,好么,定国公府热闹非凡!
全家早就大扫除过了,然后又有许多的人手在,忙而不乱。
老太太一早就坐在了松鹤堂,这一天来的人,都是自家人。
全家都给老太太拜寿,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甚至大舅父还开了祠堂,正儿八经的祭祀了一番,告诉祖宗们,多多的保佑丁云氏,健康长寿。
文城侯也带着全家人都来了,他是丁云氏的娘家侄儿,同样是自家人。
但大舅母却在他们全家都来的时候,让田浩去给她帮忙,拿了一些东西,指使田浩跑腿儿。
田浩一点不乐意都没有,殷勤的跑的欢乐。
倒是让大舅母不好意思了,逮到机会拉着他,背着人跟他解释:“你那云舅母还惦记你呢,别跟他们家的女孩子走得太近,也别有所牵扯。”
“长生知道的,大舅母费心了。”田浩表示理解,让丁兰氏松了口气:“明日人又多,她就不会怎么样了。”
“嗯!”田浩觉得云舅母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他十分反感。
所以他从未见过那位云家来的表姐妹,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儿!
因为第二天,又有不少人上门贺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