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宝将帐子安置好,就把一个很大的荷包递给了田浩:“少爷哥哥,老太太说了,这缺什么也不能缺了银子,这包袱里是一百两银子,十两金子,还有十七八个金瓜子,铜钱没带,那个不值当什么还挺沉,这是一百两银子一张的银票,有十张,这是十两一张的金票,不记名的那种,认票不认人。”
“老太太怎么样了?”田浩最惦记的还是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犯愁,但还好,能吃能睡,叫我跟少爷哥哥说,甭担心。”田小宝道:“国公夫人还让人预备了东西,我回去给你取来哈!”
“还有东西?”田浩都有些蒙圈了:“没怪我?”
“没,国公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有东西给你。”田小宝说完就往外走,还拖着任涯一起:“走了走了,别偷懒,你说的,要帮我的。”
任涯这个郁闷,声音远远的传来:“我是说过帮你,但是你也不能把我当驴子使唤啊?”
“我管你是不是驴子……。”
田浩摸了摸下巴,看向了王破:“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吗?”
“这些东西……看来老太太还是不放心啊!”王破叹了口气:“她们这是不停的派人来,看你是否安然无恙。”
“嗯,应该是这个意思。”田浩也想明白了:“平时在家我可不这样。”
他们俩吃了茶,享用了糕点,还吃了牛肉干。
临近晚饭的时候,任涯和田小宝又来了一趟。
这次倒腾来了一些小食和香料,田浩屋里很快就燃起了熏香,是田浩熟悉的味道,三清香。
他一直用的熏香味道。
这会儿了,任涯才逮到机会,跟王破和田浩道:“外头现在闹了起来,老太太派人散了消息出去,说三皇子人面兽心,二十岁的大人了,惦记十岁不到的小丫头,是禽兽!”
田浩看了看王破:“你怎么不拦着任涯?”
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怎么任涯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王破就不管了呢?
“没事儿,这会儿监听的人去吃饭了。”任涯大咧咧的道:“要不然我也不敢说啊!”
真当他傻了啊?在这里敢大放厥词?
还不是看监听的人去吃晚饭了,他才说的么,而且特意选的时间。
“还有呢?”王破觉得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动静。
“还有就是朝中的御史言官们都风闻了此事,估计明天就该上奏了。”任涯正色道:“你们可要躲好,定国公府是没事儿的,我也会照顾好破军院。”
田浩知道任涯敢这么说,是因为他是命理司的人,就连定国公府都不一定能说照顾好破军院,尤其是破军院里的人。
毕竟在他们看来,破军院里的人,除了田浩,可能也就田小宝有点分量,其他人都无所谓的,可任涯知道,田浩很重视破军院的人。
“多谢了!”田浩朝任涯正儿八经的行了一礼。
任涯生受了这一礼。
他们不能多呆,任涯受了这一礼,随后就带着鼓着腮帮子的田小宝走了。
王破送他们出了院子,自己没出院门,正好有人送来了晚饭。
晚饭果然很普通,田浩没吃多少,就洗漱更衣,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烙饼了半天才睡着。
然而第二天,田小宝又来了!
一连三天,任涯和田小宝几乎每天跑两趟命理司,田浩捂着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东西:“都走热蹄儿了吧?”
气的田小宝直哼哼。
倒是任涯,告诉他们很多外面的情况:“御史言官也不都闹的,前天上奏的就三个,昨天增加到了六个,今天不知道几个,但圣人全部留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