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及冠了不要紧,三个及冠了,总不能还当他们都是小孩子吧?
“长生怎么看?”洛阳王突兀的提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用眼睛看啊!”田浩无奈的一摊手:“李二叔,虽然李大叔很聪明,但选继承人这事儿,谁也没办法帮他,只能看他自己了。”
这个回答,不功不过,模棱两可。
洛阳王没想到,田浩这么一个少年郎,有如此机智。
他可是知道,三位皇子都接触过这位长生公子的,但好像都铩羽而归了。
这么短的一段距离,身边也不可能没人,洛阳王只能暂且闭嘴,换了其他的话题:“可给商人预备了寿礼?”
“预备了。”田浩小声的道:“长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一点儿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好,小玩意儿才显得别致嘛!”洛阳王还真的是平易近人呢。
到了天禧宫,这里已经摆好了宫宴,冷盘都上来了,就差热菜。
洛阳王亲自领着田浩,去了丁超那里:“圣人口谕,叫长生跟他三舅父坐在一起,那边都是文臣,比跟你们一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将,好一些。”
“臣知道了。”丁超还给自己挽尊呢:“臣也能说出来个子午卯酉的,并非都是粗人嘛!”
“仲尼不为已甚者。”结果洛阳王来了一句:“是哪里的话?”
丁超:“啊?”
堂堂定国公,卡壳了!
“不是,这么一句话啊?”丁超不服气:“这谁记得住啊?万一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记载的呢?这不是难为人吗?”
“长生告诉他,是哪儿的话。”洛阳王哈哈一乐,吩咐了田浩一句,就甩袖子走人了。
田浩以为他大舅父装的呢!
结果他大舅父真的问他:“哪儿记载的?”
“是四书《孟子》里,《离娄·下》的第十章 。”田浩小声的道:“意思大概是说,孔圣人不会去做那些已经太过分的事情。”
“他什么意思?”丁超皱眉了。
“凡事皆有度,超过事物的度,就会由量变引起质变。孔子奉行中庸之道,不偏不倚,不走极端,因而对人事不会落井下石,不会赶下山兔子。而那些落井下石者必定怀有不仁之术,赶下山兔子者必定怀有不良私欲。”田浩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
“行了,跟我去你三舅父那里坐好。”丁超听了表示明白了,带着田浩,把孩子送去了老三那里。
而洛阳王已经去了三位皇子那边,还有一个人,洛阳王的世子,他唯一的独生子,也在那里。
三舅父那里也是两人一桌的,但其他人身边都有同僚,就三舅父一个人单独坐着呢!
看到他们来了,松了口气:“长生啊,跟着三舅父坐在这里。”
“是。”田浩赶紧跑过去坐好。
丁超叮嘱丁起:“照顾好长生。”
“嗯!”丁起点头。
丁超这才回去他那边。
田浩低头看了一眼餐桌,还不错,长方形的,不知道什么木料做成的,上头还压了瓷画,边上镶了金线。
好奢侈啊!
这一张桌子造价不菲,怪不得老是喊穷呢,这还不是大办的寿宴,要是大办那得什么样儿啊?
桌子上只摆了四个盘子,为了显示皇帝的简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