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酒包气的要死要活。
可薛鼎却不能让他真的辱骂出口:“你们想耍威风,回平国公府耍去,这里是定国公府,这是我们长生少爷。”
薛鼎看他的眼神带着杀意:“我们定国公府可不是你们平国公府。”
两个国公府,做了百年的邻居,几代人相处下来,谁还不知道谁呀?
别说定国公府跟平国公府,就是其他两家国公府,也是一样的,主子跟主子熟悉,下人也跟下人熟悉啊。
薛鼎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用一种十分嫌弃的口吻说道:“平国公府的王古呢?死了吗?”
“大总管出门去了庄子上。”见薛鼎提了王古的大名,还说他死了么?口气里透露着一些之交好友的意思,大酒包不敢放肆了。
王古那可是平国公府大管家。
地位相当于是薛鼎在定国公府。
不过王古出身乃是上一任平国公的奶兄弟,最小的那个。
这一任平国公的奶兄弟不成器,王古就一直当着这个大管家了,不然早就离开平国公府,成为一方富贵老爷了。
“我说呢,要是他在,你早就被他生吞活剥了。”薛鼎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好几眼那个大酒包。
大酒包怂了。
他敢怼田浩,是因为他看到田浩年少又是一个表少爷,不是丁家的人。
还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脸皮薄嘛……可他不敢怼薛鼎。
薛鼎可比王古还厉害一些,他在王古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何况是在薛鼎这里。
刚才那勇气,也不过是基于贼人真的在定国公府,万一没有呢?万一没搜出来呢?
这个时候,这大酒包终于有点醒酒了,他扭头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人手里拎着一根发带,后头有人一把就将李平推了出来。
李平力气也不小,身手也不错的,但是这会却被那个人猛的一推,踉跄着蹿了出来。
非常惹眼呢。
“你不是说,你见过这个发带么?”大酒包一把抓住李平的胳膊,红着眼睛看着李平:“说给他们听。”
说完,还捏了一下李平的胳膊。
李平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而且他也的确是有怨气的,于是当下不管不顾,什么都敢秃噜:“这发带是破军院的,只有长生少爷有两匹这样的冰裂青缎子,是他老家来的人送来的,都没出过破军院!我知道的,而且我看过王破头上扎过!”
“王破?”田浩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破:“你今天晚上给我守夜的同时,还能跑去平国公府偷盗御赐之物,你可真厉害。”
“少爷。”王破无奈的看了田浩一眼,然后就闷不吭声了,充分表现出来一个沉默寡言的贴身长随是个什么样儿。
“本少爷半夜渴了,喊了一嗓子,都是他给我喂得温水,怎么着,一个冰裂青的发带而已,就说他是那敢偷盗御赐之物的贼子,那本少爷这满身的冰裂青做的衣服,是不是就成了盗贼之首啊?”田浩一把掀开自己身上披着的貂皮大氅,露出来他身上的衣服。
他穿着一身冰裂青缎子做成的衣服,就是没有发带,大晚上的来不及梳头了,长头发披散在身后,越发显得他小了。
“少爷,天冷。”王破赶紧捡起田浩丢下去的貂皮大氅,给田浩裹上。
“发带我真的见王破扎过!”李平急赤白脸的喊冤叫屈:“我发誓!”
“你一个被我赶出破军院的家生子,发誓污蔑主家吗?”田浩一看李平这样,就知道这人留不得了。
李平如果是不想离开破军院,当初就别那么做啊?看不起田小宝,又想做贴身长随。
还有些嫉贤妒能,他当时对任涯和王破就有些排斥,还有郑瑾。
因为任涯和郑瑾都是武馆介绍来的,王破是人牙子介绍来的,都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