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视频组的报价含水量过高,不自觉间暴露了。
以他们的笃定口吻,其他两个大项目组都是这样约了不少外包视频。
随便一个广告视频都可以贪掉几千块,趁着信息差大开狮子口要价,刚才那谁估计早在上海买房了。
哎,正经人哪有这个福气。
“你有这个资源?”
周筑挑起单侧眉毛,想起自己手机里五花八门的微信群。
“嗯。”
“是工作室吗?”傅冬川又问:“公司性质,还是个人性质?”
“一定要公司性质?”
“最好是。”傅冬川说:“海芒对账目审查非常严格,而且公司和个人走税不同。”
周筑想起其他的事,低声应了。
“我今明两天梳理好了给你。”
他难得准时下班,走的时候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你进步了!”阿京很感动:“告别工贼从我做起。”
“醒醒,老板还在这呢。”八宝说:“阿京你别太嚣张了。”
“我也准备下班。”傅冬川淡淡说:“你们早点回去。”
“我还在跟文案搏斗,”八宝瘫在椅子上,狂暴挠头:“这个破班真是!我也要下班啊!”
周筑下楼时摘了工牌,罕见地看见下午光景的太阳。
写字楼外,外滩游客熙熙攘攘,导游的小蜜蜂音箱里声音失真。
“各位游客,我们即将看到上海的三大标志性景象……”
观光巴士平稳驶过,小商店仍在卖今日份的上海老酸奶。
他走到公交站旁,在576路驶来时没有上车。
纤长手指逐一握进掌心里,又用力张开,最后拿起了手机,拨通微信电话。
陈召的微信铃声很弱智。
“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
这孙子一直不接电话,逼得周筑又听了一遍弱智之歌。
等到他忍无可忍到准备挂电话,陈召终于接通。
“哎?”
“醒没。”周筑问:“问你个事。”
“之前说注册了工作室的那几家……”
一说工作室三个字,陈召腾地从大水床上坐起来。
“狗狗!我的好狗狗!你是不是终于想通,要自己注册工作室了!”
“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你该早早想清楚计划,合理经营多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