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人份工资雇佣两个人,然后给予五个人的工作,绝不吃亏。
他手头压着一堆活,每天习惯很晚才走,很快就被同事发现了。
小组里八个人,阿京次次走得最早,秉持绝不加班的坚定准则。
其他几个同事或早或晚,也有极特殊的个例,比格。
比格的爱好是每天下午两点上班,晚上十二点下班。
按公司加班制度,她同样可以达成完美考勤,还多几分旁人没有的自在。
周筑自上班以后基本没有十点前下班,八宝瓜子都会提醒一句。
“单身男孩要保护好自己,太晚回家小心怪蜀黍。”
“新人不用这么卷吧!回家了!”
“再写一点,”周筑坚持着说:“写完这段我就去。”
他在写广告方案。
写十版交一次,目前被毙了三次。
做个人视频时的聪明才智,在商业化大规模投放前需要二度转化。
第一次被毙,周筑自我安慰,新人第一次学,理解。
第二次被退回来,他有点绷不住,闷头看了一上午的手游广告,自行接受精神污染。
到了第三次,对老板的真实情感十分浓烈。
不辛苦,命苦。
现在流的泪都是决定上班时脑子里进的水。
傅冬川抿咖啡时,很自觉地开口说:“你是不是在瞪我。”
“没有。”周筑挂着耳机,面无表情说:“我在看键盘。”
对方叹口气,发了个会议室邀请过来。
然后临时给他上课。
手游广告投放在哪些端口,全程要走哪些流程,部门之间对接素材的方式,数据回收的分析。
周筑安静地记笔记,不怎么提问。
傅冬川挽起袖子,在白板上补了个定义,平静地说:“在我接手之前,《灵魂》在这方面的进度约等于零。”
“所以起步该定得更高。”
“明白。”
回到工位,第四版方案写出来,半个小时以后仍未打回。
周筑直接转去傅冬川的工位,看见对方在给他改作业。
圈画标注,替换字句,把语序修正到最合适的状态。
如果这是学生时代,傅冬川高低得是个学习委员,最次也得是课代表。
周筑就算照抄一份作业,对方也会认认真真地改,改完以后说那人写得太烂了,下次直接来抄我的。
青年不禁觉得感动。
资本家改作业的样子还挺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