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哥,你在自说自话什么?”金不换一下子心虚了,梗着脖子道,“你别自作主张啊!”自己的炼丹水平只能说是兴趣班水平,想要在比斗台上赢过对手,恐怕要靠自己的拳头才行。
“我这是督促你上进。”金灿灿道。
金不换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嚷嚷道,“不是我不想拿名次啊,可是我装备不行,炼丹炉子不够好.....”说着,委屈巴巴地瞥了眼自家老哥。
“那就买个好的!”金灿灿表示不能让小妹输在了起跑线上,说着掏出一枚印鉴丢给金不换,道,“去年过年的红包,你没回家,我给你存着了,自己去买个好炉子。”
金不换双手捧着印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自己本想讹诈老哥一笔灵石,所以现在自己算是成功了吗?
摔!这明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是自己的压岁钱啊!
金家兄妹斗嘴的间隙,朗曜拖着圆木凳子做到朗星河身旁,“小星,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朗曜心中迷茫,他是觉得剑修很帅气又很厉害,才会选择习剑的。可如今看来,自己剑没学好,本身的功夫也落下了,两头不讨好。
朗星河心想,这是将自己当做心理咨询师了?可是自己就嘴上功夫还成,说起国家大事头头是道,毕竟又不要自己负责。可给别人指点人生道路,那还真不行啊。
“这......”朗星河挠头,不知从何说起。
朗宸走上前,插入谈话,冲朗曜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无论是练剑,还是锻体,你选择一样坚持下去,总能有个结果。就怕你三心二意,两头没着落。”
朗曜反驳,“怎么就不能两手抓了?小星不就是又炼器,又修习音律,偶尔还耍耍剑么?”
“所以,我就很平白无奇啊,哪个都不突出。”朗星河耸耸肩道,“我也迷茫着呢,不过我还小呢,路那么长,走点岔路也没什么,只要不是走了错路。”人生路漫漫,谁能一条道一直走到老啊。可不得东逛逛、西走走的。
“你还结丹了!”朗曜大声道。
朗星河撇撇嘴,“我那是在深渊海里怨气吸多了,不是好事。”这是苏玉安帮朗星河想的说辞。
云明:[嗯?我堂堂烛龙残魂,怎么就成怨气了?]埋汰人呢!
朗星河:“结丹那会儿,差点被雷劫给劈死。”
“那没事儿吧?”朗曜忙问。虽然心里有点羡慕嫉妒,但是还是关心占据了上风。
朗星河道,“应该没什么,多捐些灵石做慈善,积攒些功德,消消身上的怨气就是了。”
将弟弟挤开,朗宸坐到朗星河身旁,又问道,“小星觉得以战止战不可,那么怎样才是好的选择呢?”其他人对朗星河的话是听过就忘,如同石子投进湖泊,虽然能激起点点涟漪,不过稍后就又恢复平静了。朗宸不一样,她听进去了,还会继续思考。
朗星河沉吟片刻道,“我觉着最好的状态就是共同发展进步,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吧。”就像如今,一方面,两族都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不会轻易起战事。另一方面,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地盘和能力极限,顾忌之下,顶多小动作试探,不会大动干戈。
“要是这次比斗大赛,某一方输得奇惨,那可就.....”朗星河点到即止,聪明的人都懂。这一次的比斗大赛就是两族展现自己实力的平台,倘若两族旗鼓相当,那微妙的平衡会继续下去。倘若实力的天平倾泻严重,那必然会催生野心。
“筑基、金丹的比赛就看个热闹,元婴级、化神级的比斗才是重头戏。”朗星河摸摸下巴,心道,自己还没见过大神级别的打斗呢,真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移动山震海的力量吗?
“行啦,不说了。”朗星河看看外头天色,招呼众人重回赛场观赛,“马上就要到江普的比赛了,那家伙给自己算了一挂是大吉,也不知道准不准。”
“大吉?”众人对江普的这一场比赛顿时来了兴趣,都想去看看所谓的“大吉”是怎么个吉利法。
一众人乌泱泱地离去,留下一桌的残羹剩饭,包厢里陡然安静下来。
“咔吱”一声,是机括旋转的声音,只见包厢的一面墙壁缓慢转动,露出其后的一众人来。
“那是令弟?”问话的是个国字脸中年人,浓眉大眼,神态威猛,身着滚金边儿的黑袍,肃然有王者之气。
“正是。”回话的是个清秀俊美的年轻人,穿着暗紫色云翔蝠纹劲装,正是朗方辉。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个好孩子。”国字脸中年人赞赏道。
“多谢陛下抬爱。”朗方辉嘴角噙着笑,大方接下了对自己小弟的夸赞€€€€自家小弟就是最厉害的。刚刚那一番高屋建瓴的谈论,便是朝堂上每天站班的大臣也未必说得出来。
摘星阁其实是官方产业,准确说是隶属北斗司的情报组织之一。此次比斗大赛为大荒万千民众所瞩目,就连妖皇也忍不住私下过来观赛。郎方辉则作为护卫随行。
妖皇一行人行迹低调,就连摘星阁中容城的大管事都不知晓。但众人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吃穿用度,正值饭点,本想进包厢用膳,结果却被告知最豪华的大包厢已经留位不接外客了。一打听,竟然是朗星河一行人。
朗方辉赶紧告罪,“舍弟绝不知摘星阁的背后是北斗司!”深恐妖皇认为自己公器私用,自家小弟仗着自己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