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惊叫一声，就连辰宿和暮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

它有人工智能……？

不，这不是人工智能！！

白夜脑中条件反射地闪过最可能的解释，但又很快将这解释否定了。

且不说装载人工智能的载体需要怎样精密且合理的设计，即便是面前这机器设计的足够精密足够合理，这种基本上由链条滑轮齿轮组成的古董机械，也完全没有装载人工智能的可能。

而再仔细看去，这机械这样大幅度降下身体的动作，甚至根本就不符合机械结构的物理规律！

白夜呆看着那边一人一机间自然却诡异的交流，一瞬之间，莫名就想起了最初在预选赛的竞技场中，遇到的那只机械坦克蟹。

那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机械垃圾堆，没有任何设计可言，也不可能装载什么人工智能。

但它有意识，有智力，有情绪。

甚至可以说，它是一种特殊的，以机械为载体的生命。

“请问……”

白夜急忙上前，斟酌着词句，从侧面询问着胡子侏儒。

“请问……你的长颈鹿380号要怎么操控？他的开关，或者说控制面板在哪里？”

“开关？控制面板？”

这问题明明十分寻常，但胡子侏儒却听得一脸迷惑。

“小伙子，我看你是不懂吧？造个机械，什么时候还需要什么面板了？”

不、不需要吗……

白夜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胡子侏儒的话。

“那……他是靠什么驱动的呢？电能、核能，还是辐射能？”白夜又问。

“哈？”

胡子侏儒更迷惑了，他皱皱眉头，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白夜的问题，又突然眉头一展，好像终于明白了白夜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问我的长颈鹿380号是怎么动的吧？”

胡子侏儒拍拍旁边的大机器，又恢复了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看来，你确实是不懂机械啊。”

“造机械呢，说起来其实也不难的，就先把所有需要的零件，按照设计好的样子组装在一起，当然，一定要注意排列得优美！好看！要有艺术性！然后组装好了呢，再注入灵魂点滴，这样造好的机械就可以工作啦！”

白夜呆住，二十年的机械师常识顿时就乱了一瞬。

把零件组装起来……优美……好看？

然后注入什么东西……

……灵魂点滴？

奇怪的知识被强行灌了一耳朵，白夜一时间有点懵。他顿了片刻，又转去在信号桥里问暮。

这个小镇……是现实存在的地方么？

白夜问。

不确定。

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