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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雨交加,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湮没。
屋内传来带着哭€€的求饶和嗳昧的低语,夹杂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直到后半夜,雨早就停了,屋内的动静才勉强歇止。
浴室昏黄的灯亮了起来,许久,又灭掉。
床上的少年睫毛很湿,鼻尖眼角都是好看的颜色,唇微张着,倦极了的样子,缩在某个讨厌鬼怀里。
梦里都是那种无边极致的欢愉。
容骜久久看着他,舍不得入睡。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陆遇被窗外的鸟叫吵醒,睫毛动了动,一双手遮在他眼前,轻轻亲了亲他头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趴在床上,懒而餍足,骨头带着酥酥麻麻的酸软。
脑里想起有些事,脸很红,心跳很快,很丢人,想打滚。
又不能乱动。
讨厌鬼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听不到旁边的动静,拿手摸了摸,空的。
手指突然被人捉住。
陆遇侧头。
对上一张深邃帅气的脸,眉眼带着笑意。
笑你个鬼。
陆遇脸压在枕头上,不想理他。
容骜俯身抱住他,黏糊地贴得很紧,舍不得分开。
“还疼么?”
陆遇没回答。
他便一个劲儿问。
陆遇声音很低,带了些哑:“还好。”
容骜亲了下他嘴巴。
“……”
陆遇要起床洗漱。
容骜非要拉着他再贴一会儿,说做完那种事要温存,不然他会难过。
“……”
救命,他真的好精分啊!
昨晚分明像只疯狗乱啃,现在怎么像委屈的刚过门小媳妇?
好不容易打发走人,陆遇趴了会儿,准备洗漱,起身就是一倒坎,脚碰地,险些当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