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好的事,被他搞砸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天气一下子阴了下来,渡江大桥的灯亮起,远处江面雾气蒙蒙。

桥上有了积水,来往的车开着雨刷行驶而过,水花飞溅。

他出来时还是小雨,眨眼间,倾盆而下。

陆遇浑身都湿透了,像只落汤鸡。

容骜大老远就看到单薄的身影,往桥上跑。

可能是越焦急,路边车越多,容骜喘着气,等着一排车路过。

陆遇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往后看,只看到了行驶而过的一辆辆车。

他正要回头,最后一辆车行驶而过,看到了对面撑着伞的人。

容骜冲过去,紧紧抱着他,伞严严实实遮在陆遇头顶。

容骜拉他回家,沉着脸,不说话。

陆遇辩解:“我本来打算下桥后叫车。”

容骜看了他一眼。

陆遇不说话了。

凶什么凶?

提前叫好的车在桥下等他们。

容骜拉着人上车,拿一次性干毛巾帮他擦头发。

陆遇想跟他说话,但某人一直板着脸,不悦地撇了撇嘴。

回到家,容骜收了伞:“去洗澡。”

陆遇:“我不。”

容骜也没说什么,门反锁,将窗帘拉好,直接把人扛去浴室。

他两三下扒了陆遇的湿衣服,打开花洒,调好温度,冲他胳膊,低声道:“水温凉不凉?”

这次换成陆遇不说话了,扁着嘴,看都不看他。

容骜在心里叹了口气,给他打沐浴露。

陆遇转身,不理他。

容骜好笑:“你还好意思不理我?”

陆遇不说话。

容骜动作轻了一些:“外面下雨还乱跑,不知道我会担心?”

陆遇:“那你也不能凶我。”

“很凶么?”

陆遇重重点头。

很凶。

他很少这样板着脸,不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