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的恐惧消失,又感觉手上有湿湿黏黏的触感,他下意识低头,看到了一只手。
那手和刚刚那张脸一样吓人,苍白,没有血色,可又带着长长的,红色的指甲。
那指甲看着锋利无比,好像随时都能穿透他的皮肤,挖出他的心脏。
“啊啊啊!”比刚刚更加激烈恐惧的尖叫声在车内响起,张史不敢扭头去看,但越不看,脑袋里的想象越大不受控制的丰富起来,他“知道”那东西就坐在他旁边。
对方好像缠上他了,张史停下无意义的尖叫声,颤抖着问:“我……我没有冒犯你,你为什么跟着我啊啊啊,你快走,快走啊!”
他没想到那东西竟然开口了,带着阴凉的湿意,声音跟那只手一样黏腻:“你不是喜欢女人吗?以后我就跟着你怎么样?”
那东西说完,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张史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拼命摇头:“不要,不要啊啊啊……你快点走,求求你了,去缠着别人吧!”
“可是我就是喜欢缠着你哈哈哈……”这笑声阴冷的仿佛能穿透灵魂,张史身体一阵震颤。
开着车的手剧烈的发抖,终于,一直在路上歪歪扭扭行驶的车子,跌入路边的沟里,张史一头撞到车上,晕了过去。
这路上很少有人过来,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发现了沟里的张史,把他送进了医院。
张史的伤并不是很严重,没过多久就醒了,可是他宁愿自己不要醒,因为他一扭头,崩溃的发现那东西还跟着他,就坐在他床边。
护士见他醒了,询问他的情况:“你的头或者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吗?”
结果就见张史看到她之后,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浑身发抖,在床上缩成一团。
“啊啊啊……你别过来,你别跟着我,快走吧,别缠着我,你去跟别人吧!”张史情绪格外的崩溃。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说着说着,竟然直接哭了,一边哭一边还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抖落出来了:“我不该看到个女人就想玩,我不该偷拍别人,我不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护士原本的表情从关心立刻变成了厌恶和嫌弃,直起身打算跟主治医生说说情况。
这人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脑子应该有问题,还是去精神科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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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和糖糖暂时在韩家安顿了下来,第一次来别人家,她紧张又无措。
不过韩山卉跑前跑后的给她收拾房间,她的紧张又消失了不少。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同,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人会对着她指指点点,就连天空和原来的地方都不一样。
张大姐此时终于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开启新的生活了。
江亦清和大福就先离开了,两人虽然现在在同一个小区,但大福不打算回家:“我要去找知知,他今天去剪头发了。”
对此大福很生气,明明他发消息一再表示,自己可以试着给靳知简剪头发,但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还直接去了理发馆。
虽然他没有剪过头发,但是他可以试试啊!
难道理发馆剪的头发就一定会好吗?他刷过很多视频,现在已经不是对人类一无所知的笨蛋兔了。
人类都说,去理发馆剪头发是华国唯一的合法.赌.博,既然不一定剪好,那为什么不交给他呢?
如果靳知简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表示:虽然理发馆不一定能剪好,但你一定会剪不好。
两权相较,他还是去理发馆剪吧。
大福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找靳知简了,甚至拿出了捉奸的气势。
江亦清看的好笑,摇摇头道:“你拿着伞,天阴的厉害,可能会下雨。”
“好嘞,清清你真好!”大福开开心心地接过雨伞,蹦蹦跳跳地跑了。
江亦清正打算开车回家,又想起今天约好了把车送去4s店保养,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还是开车去了4s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