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急道:“事关重大,我不能随便告诉别人!”陈玉又忽然警觉起来,“你是哪个部族,不会是莫桑吧?”
守将道:“我们乃黄金部落,汗王正统!你有什么事总得告诉我、叫我进去向大汗禀明才能放你们进来。”
陈玉反倒不信,护住腰间竹筒很是戒备:“你别想骗我,黄金部落的族人值守黄金城,外城一向是大王子母族把守,你究竟是何人!”
守将解释:“元丰被困了,开平府调了许多人去,外城值守也只好叫我们来。你叫你的人停着别动,自己进来,我给你看我的虎牌!”这几日军情甚多,陈玉胡蒙话流利、对胡蒙之事了如指掌,守将已信了他八分,当即带人走下城墙打开城门,举起一块涂了金色的骨牌给陈玉看。陈玉骑在马上,火把摇曳看不清楚,便一手护着竹筒一手抓住虎牌、俯压身子看牌子上的字,瞧着瞧着便将虎牌攥在了手里。守将有些不耐烦:“你看完没有,看完快给我!你的牌子呢,也给我看看!”
陈玉攥着虎牌,随手将护着的竹筒塞进守将手中,在守将疑惑时又从腰间掏出一包东西扔进城门,转身拍马就跑;与此同时,赵熹等十余人拿出弹弓、将随身所带竹筒射上城墙,待胡蒙人察觉不妥,已是山崩地裂、雷火齐下。
赵熹一马当先踏守将残躯冲破城门,城下士兵已被火药炸得只剩断肢残骸,城上弓手也为竹火惊伤哀痛不已,有那一二幸存志坚的想要鸣警,也皆丧于游云之下。敌人的悲鸣哀嚎就是己方的激昂战歌,血腥焦臭中众军随赵熹冲入开平府、直向黄金城,一路用胡蒙语高声大喊:“不好了!大王子战死了!洪顺造反了!莫林部已攻入开平府,大家快去保护大汗!”
近黄金城赵熹鸟笛短鸣,诸人立即兵分两路,一路十五队往黄金城旁屯粮处去,一路直冲进黄金城。
城门声势浩大,黄金城也闻轰鸣阵阵,眼看南城烟火起不知究竟何事。此时赵熹领军而来、陈玉高举虎牌:“我们是城中驻军,洪顺里应外合已攻破南门、将军叫我们来黄金城支持、并将军情禀报大汗!”
城守忙开门验明真伪,看虎牌无异本要放人,可抬眼看看这些人,觉得面生得很:“你是我们部族?你是谁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陈玉朝他笑笑,没有回答,因为赵熹的枪已刺穿他的胸膛。
“敌袭!”
其余守将见状立刻要关上城门,袁敬德一跃而上抵住木门、赵熹趁机又将点了引信的竹火扔去门中,片刻爆炸声起,门内哭嚎一片。袁敬德大喝一声、用力一推,黄金城门就此打开。
赵熹和袁敬德先行,来挡路者皆斩无赦。他二人本就骁勇,并肩作战更是鬼神难挡,眼看军士已冲入城里、胡蒙守军带了弓手而来,他们杀尽刀边豺、取出剩余两包火药点燃引信一扔向城门一扔向守军,踏风踩云狂奔入城。
听得身后天雷阵阵,袁敬德好不快意,不由大声道:“这东西这么厉害,咱们该留一包炸元希烈才是!”
赵熹边跑边笑:“你倒想得美,元希烈是蠢得不会跑么!就是那些守军怕也死伤有限!不过城门已破,是人是鬼都要挤进这黄金城了!”
正如赵熹所言,他们先前在城内散播谣言、城中人初还不信,可看南城和黄金城全都失火另有军伍慌乱四行心中也担忧起来。胡蒙生性彪悍人人可战,他们或是要保元希烈、或是想杀元希烈、或是只想看看情况,尤其洪顺拥趸,听闻洪顺反叛不由想一探究竟,跑出家门跑来黄金城,亲眼见到城门惨状以为真是洪顺起义;黄金城守卫本就不明敌人身份,又见来人,虽认识也不敢信,再加上另有心怀不轨者从中作梗,急中生乱,大家只能刀兵相见。
赵熹与袁敬德一路遇到许多守军,他胡蒙话学的不多,只得装作耳朵被炸聋,不论对方问什么只扯着嗓子喊:“城门破了!保护大汗!天雷!保护大汗!”,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可城内烽火四起、他们来不及多问,加上赵熹和袁敬德跑得快、转瞬不见,他们也无暇多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