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马车上,裴远小心翼翼的看着顾忱,欲言又止的模样在顾忱的眼里显得有些刺眼了,“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支支吾吾的。”
裴远想了想开口道:“殿下为何对郡主如此.......疏离?”
本想说凶的,但仔细想了想裴远还是换了个词,听到裴远的话顾忱靠在马车上神态慵懒的开口道:“怎么?念清希望我对她很亲密吗?”
顾忱的眼眸就这样看着裴远,裴远被他看的忍不住躲闪了起来,他当然说不出去希望这种话,其实刚刚看到顾忱对顾安如态度时,裴远的心里是高兴的。
即便只是一闪而过的隐秘的喜悦也好,但裴远却无法否认自己心里的那点龌龊的心思,他现在居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裴远在心里已经开始唾弃自己了,如今他已经是如此一个爱拈酸吃醋之人了。
“又在想些什么?”
见裴远不说话了,顾忱叹了一口气将人拉了回来。
今日又是个下雪的天气,走到一半开始外头就已经在飘雪花了,顾忱的手在裴远的发丝间穿梭着在他的后脑勺上抚摸着,这家伙总是容易自己想一下七七八八的东西。
“我这样是不是很烦人?”
裴远也不愿意这样,但得到的越多便越容易患得患失,以前他孑然一身除了身边的哥哥和嬷嬷之外再没有什么在意的人或事,但他们有自己的人生,裴远一向不会干预他们之间的人际交往。
相反若是他们能找到对的人,裴远会献上自己诚挚的祝福,但现在的他就像是溺水之人碰到了浮木,紧紧的攀附在浮木之上,一点变动都会让他草木皆兵。
这样敏感多疑的人一向是不讨人喜欢的。
“不讨人厌,讨厌的都不是人。”
顾忱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也曾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知道裴远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无非是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原因才让裴远变成这样。
“殿下总哄我高兴,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殿下这样说不怕把他们都得罪了?”
虽然知道这家伙是哄自己的,但裴远还是感到了高兴。
“有什么好怕的,千万人眼中的世界是千万种,何苦去管他人的看法?”
顾忱满不在乎开口宽慰裴远,而裴远感觉真的被他宽慰到了,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飘远了,手掌不知什么时候被顾忱握着了,手心传来温热的温度好似再说没事的。
顾忱这人真的带着一种魔力,明明只是呆在他的身边就叫人感觉安心了几分,但是这人一离开自己的身边,裴远就感觉自己很难受,一时看不间就好似他会被人抢走一样。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喜欢顾忱的人很多,他不是其中陪伴顾忱最久的,也不是最好看的,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留下顾忱对自己的喜欢,若是有一天他和对待其他人一样对自己疏离万分,裴远像自己会疯的吧。
“都说了叫你不要没事瞎想。”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着,马车里安静的很被车轱辘碾过雪地的声音给覆盖了,顾忱只是一看就知道裴远又在瞎想了,怪不得他能把太子遇刺这件事情讲出这样多的版本,这想象力实在过于丰富了。
顾忱把人从自己的怀里捞了起来,和他对视片刻轻轻的吻了上去,“别想这么多,我说过只和你做过这些事情。”
“嗯......你总是哄我,第一个亲的又不是我。”
裴远被他吻了一会偏开了脑袋,脸上浮起了几片红云,耳根都有些发红了,顾忱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裴远的额头啄吻着,染上笑意的声音微微发哑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如此在意这件事情?”
“怎么能不在意,若是我.......若是我先吻了他人,难道殿下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虽然这样问有些矫情,但都到这一步了,裴远也就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了直接一股脑的就问了出来,顾忱的眸色微暗低着裴远的额头吻了上去。
犹如湍急的水流一般似乎要将吞噬了,直到裴远似一滩水一般软在自己的怀里顾忱才松开了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欲求不满拿的开口道:“自然不是。”
“本宫做把那人找出来,会让你执刀在我的面前送他去地府。”
顾忱的语气很平静,但裴远知道顾忱是真的会这样做的人,可同时也不解,“殿下这样做不怕我怀恨在心吗?”
敢这样说自然是不怕有人怀恨在心想要报复自己的,顾忱揽着裴远的腰身将他往自己这边拉近了几分,手掌隔着厚厚的衣裳掐着裴远的腰身,下意识是蹙起了眉头开口道:“养了这般久,还是这样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