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的顾忱就觉得头又开始疼痛了,握着顾忱手腕的手用力了几分,死死的抓着他,不让他离开。
察觉到顾忱不对劲的裴远也不敢走了,顺着顾忱的力道坐了下来,完全没有在意他用力抓挠自己的举动,只是十分担心的开口询问,“殿下可是又头疼了?”
“可要我帮你喊大夫?”
当时顾忱晕过去之后,裴远对故事进行了急救,那也还是多亏了封小珍能及时的找来大夫,大夫当时对裴远的叮嘱,裴远是不敢忘的。
据大夫所言,顾忱患有头疼脑热的症状,这样的症状他并未见过,此不知顾忱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症,只是知道顾忱在病患之时容易唿吸不畅,头疼欲裂。
叮嘱裴远病人不宜动气,让裴远照顾着顾忱的心情,以免顾忱急火攻心,导致心脏骤停而亡。
因此裴远现在是一点也不敢让顾忱受气的,他也不知道顾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病症有多严重,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
只怕自己贸然的说出来会叫顾忱觉得不舒服,顾忱扶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开口道:“叫什么大夫?本宫都已经习惯了,不过是一些旧疾罢了。”
“现在重要的是将话说清楚,你到底在对我不满些什么?”�
第85章 不是嫌你丢人
很明显顾忱想要知道答案,一个棱角分明的答案,但裴远却不知该如何说,他怕自己说出理由让顾忱觉得生气,又怕自己不说顾忱会更加气恼。
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两难的地步。
裴远的眼珠转了转,因为顾忱的身体考虑再三,最终决定开口编一个谎言,“并非是在家对殿下有何不满,只是在下性格懦弱,着实配不上殿下。”
“怕是在殿下身边,让殿下丢了人,这才想通定下离得远一些,免得叫他人将在下和殿下混为一谈,让殿下无端蒙羞罢了。”
他的语气极为真挚不像是作假,但顾忱却敏锐地觉得裴远是在骗他,只是没有证据,是再一次开口逼问他只怕是会激的裴远再次对他不耐烦。
他不想再尝试一次那种滋味了,心脏一阵阵疼痛传来的感觉好似依旧在,顾忱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厉害。
他不愿意再想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顺势靠在了裴远的胸膛上,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开口道:“本宫便信你这一次,让我靠一会儿。”
听得出来他确实不舒服,裴远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乖巧的坐在顾忱的身边,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有什么好怕的,本宫的人不是早就丢光了吗?”顾忱这眼睛靠在裴远的胸膛上突然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本宫从来不在意这些人的眼光。”
他确实是骄傲的,但并不是所有人的眼光都能影响到他,那些和他没有半分瓜葛的人,顾忱从来不会在意那些人的眼光。
他率性而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按照别人的眼神行事的日子实在难熬,自十二岁起他就再没看过别人的眼神行事。
如今他的王府也快建成了,他更无需看别人的眼神,他的生活由自己做主,他想做些什么,也没有谁人能管得了他。
“再过段时日王府便建成了,你自己选吧,是从本宫过去还是留在这里?”
其实在他们订婚之后,顾忱就已经打定主意会将裴远带到自己的府邸里养着了,因为这门亲事不是他要的,但裴远也是自己丈夫,他该是自己的人,自然该跟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从一开始顾忱就没有想过去询问裴远的意见,因为他觉得比起汝南王府这个苛待他的地方,裴远定然是愿意同自己走的,这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那现在顾忱却不确定了,如今培远对他的态度不近不远,淡的就像陌生人一样,他不确定如果裴远不愿意同自己走的话,自己能不能强迫他?
或者说他愿不愿意强迫这个人跟自己一起走。
这是现在的顾忱不确定的事情,因为他不想看到裴远明显抗拒的表情,明明以前他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只要她想要的必然会做到。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了呢?
顾忱闭着眼睛,又嗅到了那股茉莉花的香气,感觉头疼有所好转,但是却一点也不想起来。
“自然是同殿下一起走,只是我希望殿下能给我一间小院子。”
裴远想也没想就回答了的问题,他从来没有过一直留在汝南王府的意思,以后他总归会寻个机会离开这里的。
现在只是这个机会提前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