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说来。”
顾峰一听便来了精神本就因为这件事而烦心,若是有人提出锦囊妙计,不正好解了他燃眉之急吗,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就连顾峰的反应都在顾忱的计划之中,楚枫阳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们这个皇帝的行动还真是好猜测,就连一个十九岁的孩子都能猜到他的一举一动。
“如今民间不乏心系百姓的有识之士,臣提议召集民间的有识之士为惠南水灾捐献赈灾款。”
若是可以召集民间的人自愿捐款,而自己不用出钱的话,顾峰自然是赞同的。但他们要如何才能吸引到那些民间之人自愿捐款?
“赵老将军为民之心令人赞叹,只是要如何引得百姓自愿捐款?如今国民也不算富庶,谁家有闲钱?”
说话之人是户部尚书莫子濯,他掌管着国家的钱财,自然知道这个国家是如何的贫穷,与他而言,楚枫阳所说的主意简直是天方夜谭。
即便是家里有闲钱,又有谁为了一些难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像这种不求回报的捐献谁会真的愿意呢?
楚枫阳充满威严的眸子看向了莫子濯,心中满是不屑,说出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到什么地方去,“那依莫大人之见该如何是好?”
“惠南水灾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案吧?”
“若不是你等无能,又何需我来出主意?”
该说顾忱和楚枫阳不愧是亲爷孙吗?
当然的说话方式简直如出一则完全不在乎对方的脸面,说出的话有多刺人,就有多刺人,丝毫不顾及说话的场合。
“楚老将军这是何意?”莫子濯被他说的脸色极差,若不是顾及对方的德高望重,只怕是要当场骂起来,“国库空虚并非一日两日,怎能完全怪罪我等官员?”
早朝吵架也是经常有的,顾峰基本已经习惯了鸡飞狗跳的早朝,不过即便是他们在下面争吵也好,打起来也好,今日惠南水灾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案。
正如楚枫阳所说的,这件事不可再拖了
若不是你等国家米虫,国库何至于空虚至此?
楚枫阳心里不屑的想着,这些年来天灾频繁,光是赈灾次数就不下十次,可每次赈灾的银子大笔大笔的播下去之后,收益却很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银钱都流进了谁的口袋,这件事情楚枫阳不是没有和皇帝说过,但顾峰出于各种顾忌,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实际的行动。
这才叫这些国家的蛀虫越发嚣张猖狂。
“我瞧莫大人家的府邸就连阶梯都是白玉做的,想必莫大人家中也是富庶的。”楚枫阳冷哼了一声,“不然就先从莫大人开始捐款如何?”
“有像莫大人这样的”肱股之臣”捐款在先,相信对民间的百姓来说也能起到相应的带头作用。”
“陛下觉得如何?”
楚枫阳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身上的气势自然不是这些坐吃等死的文官可以比拟,当楚枫阳用威胁的眼神看向莫子濯时,莫子濯便不敢再说什么话了。
但他依旧还是用愤恨的眼神瞪着楚枫阳。
顾峰沉吟了片刻,随后看向了站在左侧的裴黎,“这件事裴丞相如何看?”
现在惠南水灾是由裴黎全权负责的,顾峰即便觉得楚枫阳的主意可行,也要先问一下裴黎。
因为这件事情具体执行必然是不容易的,他自然需要经过多方的考量才能作出决定。
在楚枫阳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裴黎就已经在思考了,这件事情的可行度不高,但是若是有大头愿意出来先一步捐款的话,多少也能解了惠南水灾的燃眉之急。
现在惠南水灾之所以毫无进展,就是因为赈灾银拨不下来一点,但凡能有些许赈灾银拨下到裴黎的手里,惠南水灾治理工作都不至于到现在还毫无进展。
“臣认为,楚老将军说的不无道理。”
裴黎思考了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随后先一步跪在了殿堂的中央,朝着龙椅上的顾峰恭敬的开口道:“臣愿捐出一半家产,用以建设惠南的灾后修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