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吃两个。”
“我不饿。”
“一个。”
秦孝接过去了。
元京墨也新拿了一个挪到炉子边上和秦孝挨着坐,离得近了锅里浆糊的味儿就明显一些,元京墨闻了闻:“感觉有点香呢。”
“尝尝?”
元京墨惊讶:“能吃吗?”
“都是干净东西。”
“那我尝一下。”
秦孝把锅铲底面贴着锅边蹭掉浆糊免得往下滴,搁在锅沿上晾了会儿,估摸不烫了就平着把锅铲递给元京墨,结果元京墨一只手拿着半个鸡蛋糕一只手压着袄领子,往前倾了倾身直接就着秦孝的手尝了一口。
尝完抿抿嘴:“甜面糊味儿。”
“嗯。”
浆糊没什么好吃的,就尝一口满足一下好奇心。秦孝把明显已经熬得很稠的浆糊从炉子上端下去,元京墨跟着盖上了炉盖。
多少让自己发挥点小作用呢。
秦孝用铲子搅搅浆糊,伸长胳膊舀了小半瓢冷水慢慢往里兑。
“熬得太稠了吗?”
“加凉水等会浆糊冷了还能用。”
“原来这样。”
秦孝没加多少,余下的又倒回水桶,手里的锅铲还在不停搅匀,
“你每年都这时候去给他们贴对联吗?”
“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记不清了。”
“那上学的时候就帮他们贴对联了。”
秦孝半笑不笑地看元京墨一眼:“我又不是好学生。”
元京墨脸上蓦地起了点热,偏开眼去看锅里的浆糊,别别扭扭嘀咕:“和好不好学生有什么关系......”
秦孝把浆糊倒进个小铝盆里又放上个刷子,元京墨两手拿着塑料袋在半空甩两下撑开,在秦孝把小铝盆往里往的时候问:“你今年能去我家陪我过年吗?我在家可无聊了。”
“不用,”秦孝拒绝得没犹豫,“我习惯了。”
他说自己习惯了,可元京墨一想到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时候,外面放着鞭炮烟花,只有秦孝一个人自己在安安静静的屋里过年,就觉得心里拧巴着难受。
可秦孝不愿意去别人家元京墨又不能把他绑去,大过年的他也不能不着家跑来和秦孝吃饭。
托着脸想了半天,等秦孝洗完手给元京墨拿来围巾帽子手套了,元京墨终于想出个勉强算两全的办法——“年三十晚上我来找你玩啊。”
“乱跑什么。”
“哪儿乱跑了,三十晚上本来就都会串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