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冷水肆意冲刷下,火热滚烫的东西也没有消停。
商砚神色紧绷,垂眸看向角落里堆着的脏衣服。
一片艳丽的红色刺绣面料中,露出一团柔软的奶白冰丝,些许湿渍沾染,点缀出星星暗色。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商砚眸色陡然转深,青筋虬结的手臂肌肉随之紧绷。
好几个呼吸后,他才像是忍无可忍一般,伸手将紧缠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
束缚感消失的瞬间,商砚吐出一口浊气,接着便是更重的呼吸,他像是濒临失控的兽类,困在这狭小的浴室和自己作斗争。
就算掐住了猎物的咽喉,他也不甘妥协去鲁动,只能像是惩罚一样握紧,让疼痛一步步侵蚀不该存在的欲,念。
半个小时后,商砚走出浴室。
休息室里灯光昏暗,剧组用来补充照明的手电躺在躺椅边,光芒自下而上,斜照着一把展开的躺椅。
江叙白就睡在那明亮的光源之下,脑袋歪抵着躺椅边缘,胸口的衣襟被挤得鼓起来,挡住了胸口风光也挡住了小半下巴,湿润的头发落下几缕,连接侧颜阴影,便显出几分安然的乖顺。
不是说小宝宝没有安抚巾睡不着吗?
商砚走过去,借着灯光看清他眼下疲惫,显然今天累着了,一双手温顺地抱在肚子上,手心握着手机。
商砚沉默地看了片刻,伸手拿出手机,没惊动熟睡的人。
屏幕感应亮起,商砚随手拨弄便解锁打开,并非是结束通话的页面,而是搜索网页。
江叙白翻了他的手机。
商砚查证一般滑动手机,看见打开的软件只有通话和搜索。
看起来像是没动过其他app。
这么乖吗?
这么想着,商砚随手点开了搜索网页,看见没有清除的搜索记录€€€€
“助兴的药会让人变成性冷淡吗?”
“为什么人会突然变成性冷淡?”
“助兴的药会让人阳萎吗?”
“阳萎有的治吗?怎么治?”
“想和阳萎的人,上床应该怎么做?”
“让阳萎的人当0会爽吗?”
商砚:“……”
乖个屁。
商砚没好气地关了手机,目光落在江叙白面上。
窗外风雨更盛,气温也低了许多。
商砚开口喊了一声“姜白”,江叙白没反应,他又叫了一声“江叙白”,江叙白眉心很轻地动了动,但仍然没醒。
商砚索性伸手去拍他的脸,却碰到了胸前鼓起来的衣领,没了遮挡,灯光溜进他的胸膛里,让商砚得以看见他胸口那道疤痕。
那是从前没有的。
约莫半指长,在胸骨最低处口,像是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