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们两个给我滚!”
但林洋那把椅子放的地方刚刚是他脚尖够不到的距离,踢不着也扯不到,只能像一只困兽,在笼子里无奈咆哮。
林洋如愿看着他发狂崩溃的模样,继续往里倒冰渣子:
“咦惹,你发的哪门子火嘛~我也不是你男友啊。如果睡一下就是你的了,那我都能组个军了。消消气哈,别这么吓人,都吓着我两个宝贝了。”
他说着还轻轻拍了两下小黄小黑的头,活像那两人真被北冥吓着了似的。
小黄小黑也确实被吓着了,不过不是被北冥吓的,是被林洋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戏给吓的。
两兄弟也不知道这闹剧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配合的同时一边祈祷着林洋可别把笼子里的不知道哪个谁放出来。照这动静,放出来能把他两给刀了。
北冥胸膛剧烈地起伏,把笼子里能砸的都砸碎了,椅子都废成渣了,但那锁和笼子一点皮毛都没有损伤,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黄毛咬住了林小二,再看着小黑毛扌包着林洋的脚,从脚背开始一点点往上忝,到达脚踝的时候像是刻意一般逗留很久,再一路北上。
北冥发红的眼睛近乎要爆裂出血,完全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幕,血液沸腾,徒手去掰铁杆子试图从铁笼缝隙挤出去,但缝隙太小了,完全不可能实现。
于是他急的,怒的,疯的,咬着牙狰狞着握拳砸向铁笼,怒红着眼一拳又一拳,砸碎的手背血肉模糊,血滴甚至甩到了林洋脸上。
林洋看着那双红透的盯着他的眼睛,皱了皱眉,抬手抹掉脸上的血,嘴里扔继续用戏谑好笑的语气说:“哈,这么气啊?”
北冥此刻的状态很吓人,仔细看会发现其实有点不正常。他颓败地抓着铁笼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如冰,细听是打着颤的,“林哥,停下,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别这样……糟蹋自己。”
久训不下的野兽甘愿臣服的场景莫过于此了,林洋心里那个€€啊,越€€主意就越多。
他揉着小黄毛的脑袋,咂摸片刻,说:“你求我啊。”
笼子里关着的是撒尿占地的完全疯了的野狗,只在乎自己的地盘有没有被别的狗刨,哪还管那么多,“求你,林哥。”
林洋挑了挑眉,勾唇:“贵下求我。”
北冥闻言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死死盯着没有停下的小黄小黑,抓着铁笼杆子的手缓缓下滑,然后膝盖也缓缓地砸到了地上,他重复道:“林哥,求你。”
林洋和北冥对视着,喉结滚了滚,放在小黄毛后脑勺上的手却是锰地按了下去。
他€€了口气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可你算什么东西呢?求我就得听?”
北冥的嘴巴抿成了没有血色的一条线,某种被他压制的东西似乎陡然间就反过来将他淹没了。
他看着小黄毛,无异于看着一个死物,是真的动了杀心的模样,阴翳如鬼煞,声音里也满是狠戾:“你们两个,敢动他,我就让你们死。”
小黄小黑虽然知道这是一出戏,不会真的做到那一步,但听了还是卡顿了好一会儿。
林洋扫了一眼小黄小黑,觉得有些没劲儿,倒是没按头再继续了,起身走到铁笼前,“口气不小啊,小狗。”
他隔着铁笼,弯腰近距离看着北冥,伸手把北冥下巴抬起,拇指擦去北冥脸上飞溅的血渍,“吓得人都不敢动了,坏我好事啊。”
“糟蹋……”
北冥还没说完就被林洋甩了一个结实的巴掌。“你也配和我说这个词?全天下就你不配。”
北冥仰着头看林洋,余光却还是凶神恶煞的停留在林洋身后的两个人身上,“你想怎么报复都可以,不要……”
还是没说完,又被甩了一巴掌。
“可怎么办呢?我就想这么报复了。”林洋扯着他头发,“谁人不知我风流?是不是就你一个不知道呢啊?前后有区别?”
“也许是有一点,但已经被开过了,再被其他人开一开又如何?”林洋松开他头发,伸脚轻踩北小二,“你现在跟我谈糟蹋?什么是糟蹋?给你一个人开就是爱护了?谁给你的脸?”
林洋垂着的眼眸扫过北冥两只手背见骨的手,看了几秒,抬脚。
但……纹丝不动。
林洋看着死死地把他€€和铁杆焊在一块抱住的人,好笑地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我是不会弄死你,但砍你两手臂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