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溜着靠在椅背里,看着车门前穿衣服的人,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厚脸皮。
北冥动作很快,三两下套上衣服后,把林洋的衣服不知道从哪扔了过来,“不穿衣服是想勾引谁?”
“……”林洋每天都压抑着拿刀捅人的冲动。
北冥看着林洋慢吞吞的动作,从兜里掏出来手机,两部,一部自己的,一部林洋的。“打架的样子那么狂,体能就这么点?玩一下就坏了。”
林洋拿着衣服的手顿了顿,深呼吸了一下。
从三更半夜透到天光大亮,玩一下?一下?亏得他说得出口。畜生!
不过他体能比不过这死疯子倒是林洋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这疯子能从晚上八九点玩到第二天凌晨,像不知疲倦的野狗,林洋自认没这么疯,也没这种病。
林洋套好上衣,实在不想动了。刚才北冥清洗完后已经给他穿上裤衩子,林洋索性歇着,把裤子扔腿上盖着,拇指按在太阳穴上揉。
他感觉头快要爆了。之前被折腾着还能忽略一下,现在安歇下来,简直想炸。
“几点了?”林洋忍着头疼耐着脾气问。
北冥看了眼林洋按着的太阳穴,又看了看他搁在腿上的裤子,倒是回答得爽快:“六点四十。”
林洋闭着眼在心里糙了一下北冥的列祖列宗,但下一秒,手上却被迫一松,睁开眼看,裤子被扯走了。他刚想开口,就见北冥把他两条腿套进了裤管子里。
得。林洋闭上眼睛,懒得再说话。
等到北冥启动车子,林洋扭头看向窗外,当他看到地上一个用光的水蜜桃味的油和一个拆开套了一半最后也没用过的T时,嘴角不知道什么情绪地抽了抽。
这死疯子从来也没带过套,昨晚前半程也没有,做到一半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
林洋再次闭上眼,在心里十分唾弃地腹诽:嘴上说着脏脏脏,说完还不是*得要多欢有多欢。臭不要脸的玩意。
回城的路上林洋浑身难受,哪哪都疼,坐不安稳,腰酸背痛,尤其是头,疼得他恍惚。
车子停下时他还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地了。他打开车门,才又恍然想起他就没说过自己要去哪。
林洋把着车门往外看了好几眼,发现自己居然特么的被送到公司楼下来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通勤的点,来上班的人熙熙攘攘,林洋刚推开一条缝的门“砰”一声又关上。
这里进出的人就没有哪个是不认识他的,他要这副模样下去,他还用混吗?衣衫不整面容憔悴,走路都走不利索。
北冥转头看他,“没被*够?还想要?”
林洋握了握拳,隐忍着开口:“开进去车库。”
北冥知道林洋在想什么,但就不给他痛快,懒洋洋靠在座椅里,把副驾的车窗落了下来,“我是你司机?”
“糙你大爷!”林洋忍无可忍骂了一句,矮头躲在单向玻璃后头,又把车窗摇上去。
北冥轻笑了一声,“怎么?见不得人?不过也是,脏兮兮的,还得揣着个甜甜圈开会。”
甜甜圈?林洋头痛欲裂的脑袋还懵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北冥在说什么。他浑身上下只剩一部手机,哪来什么甜甜圈?
不过没等他再做进一步的思考,就听北冥说:“不想在这下车也可以。”
林洋转头,等着听北冥那张嘴会喷出来些什么狗屎。结果等来一个他实打实没想到的屁。
“按你司机的月薪请我当你司机。”
?
这句话逐字跑进林洋耳朵里的时候,林洋就差怀疑自己语文是不是没考及格过?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他怎么感觉没听懂?
“你说什么?”林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