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被囚禁在小黑屋里。
只有几只毛绒小熊作伴。
他没想逃,摸清底细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负责看守他的人绰号油条,面皮泛黄,油腻,跟刚出锅的油条有的一拼。
关了2天后,季容夕申请出去走走。
这两天,他每天吃饭、看书、洗澡、睡觉一条龙,不哭不闹不说话,十分配合十分省心。油条一天到晚就看个人也闲得发毛啊,早就想走动走动了,给何辰打电话请示后:“算你运气,辰哥同意了,30分钟,别耍花样。”
“我什么时候耍过花样?”
这里是指挥部。
守护森严,被重重铁网圈起来,十来栋建筑,高低不等。
油条乐得当导游。
南边有一栋3层的小楼,与众不同:别的建筑是钢铁水泥包裹,那栋从阳台上伸出许多花,跟大型绿植盒子一样。通向那栋楼的路旁,绿植都是玫瑰。
油条特意叮咛:“记住了,那地方千万别靠近。”
“为什么?”
“那是老大和情人们住的地方,惹了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如此,必须靠近了。季容夕伸长脖子看过去,好几个人,有的遛狗,有的锻炼,有的坐一起聊天和乐融融。色字头上一把刀,如果从他的后宫入手……一个蹲在路旁的人引起季容夕的注意。
“这不是小正哥吗,怎么了?”油条关切地问。
“油条哥啊。”
巧不巧,这位蹲在玫瑰花丛旁的,是何青溪的一个小情儿乐小正,长相阴柔,衣衫薄透,脸上脖子上都带伤,应是情|事太激烈所致。
“我胳膊很不舒服。”乐小正脸色苍白。
“我看一下。”季容夕弯腰。
可怜的孩子,胳膊是被整脱臼了再续上的,没续正,能不疼吗?季容夕帮他错了错胳膊,接正,顺带把全身的关节都顺了顺。
“还疼吗?”季容夕扶着他问。
“呃。”
乐小正直起腰,看着季容夕,痛楚的眸子渐渐亮了。
乐小正刚接到电话,让立刻去那地方,过去做什么都不用说。这两天,他快被何青溪折磨死了,全身的洞都漏风了。一想到待会儿会被怎么折磨,骨头缝里都冷,越想越痛,痛不欲生。
如果这个人替自己承受……
何青溪发起情来,不挑嘴,但对漂亮的新鲜的尤其蹂|躏得狠。眼前的人这么帅气,他肯定要往死里弄,自己不就解脱了吗。
乐小正精神了:“油条哥,这位是谁啊?”
“犯人。辰哥捉回来的,这不带着他放放风么。”油条满不在乎的,毕竟不知道季容夕干的事。
捉回来的?更好了。乐小正虚弱地哎哟一声,引得两个人肝儿一颤。
“油条哥,送我一段路呗,我要去铁塔。”
“哎呀你客气啥,走走。”油条帮他拎起装了两方盒子的塑料袋,乐呵呵地问「这是什么?」「吃的。」
季容夕借机观察四周:铁塔在最北边,五层楼,楼呈塔状,所以叫铁塔。越靠近警戒越森严,显然非常重要。警卫们都知道乐小正是来干什么的,旁边的帅哥没见过,但这模样显然……都很默契地放他们进来。
季容夕警觉到不对劲:“油条哥,这是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