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正好伤到的是中指,包得支棱起来,一整天都冲着盛星河。
盛星河推了所有能推的交际,陪着闻亦,有时候在船上四处走走闲逛。
这边离南州远,圈子里的人不重合,没有人认识闻亦。盛星河偷偷观察,好几次闻亦有跟人求助的机会,可他什么都没做。
这让盛星河安心了不少。
连成壁足足两天没出门,第三天才出现在观景台上,避开人群看着海面。
“娘娘腔,好点没?”
连成壁回头,看着金夜白直皱眉,没说话。
金夜白倜傥地在旁边坐下:“就这种态度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连成壁绷不住了,忍不住开口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救人就救人,你他妈抓我屁股干什么?”
金夜白仰头大笑起来,说:“原来你那会儿有意识啊。”
连成壁蹙眉撇开脸。
金夜白解释:“你那会儿溺水状态,勒着我脖子不放,我不想办法让你松手,咱俩都得交代了。”
连成壁还是一脸沉郁,一言不发起身走了。
金夜白忍不住勾着头看他的背影,含笑的眼神太风流,不像女人看男人。
直到连成壁的身影消失,她才收回视线,看向广阔的海面。
金夜白比连成壁大两岁,女孩儿早期发育又比男孩儿早,小时候有段时间,连成壁只到她腰那。
连成壁从小就漂亮。那时候她看着连成壁,就觉得他哭起来肯定很可爱。
她这么想着,然后忍不住动手给了他一巴掌。
果然哭得很可爱。
盛星河和闻亦坐在不远处的平台上的躺椅上吹海风,他弄了椰子给闻亦抱着喝,看他挺喜欢的,就又叫人多送了两个。
突然看到观景台上金夜白,盛星河起身,对闻亦说:“我离开一会儿,你有事就叫我。”
闻亦点了点头。
然后闻亦就看到盛星河往观景台方向走,那天和他一起跳舞的女人在那里,盛星河走过去坐下跟她说话。
闻亦抱着椰子,远远地看着两人。
观景台上。
盛星河深吸口气,语气极不耐烦:“你怎么回事?”
金夜白:“嗯?”
盛星河:“老爷子跟你家想撮合我们,你不拒绝也就算了,我们冷处理一段时间,差不多就能不了了之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们老爷子说你很愿意跟我们家联姻?”
金夜白:“因为我确实很愿意啊。”
盛星河:“……“
他很无语,看不懂金夜白为什么要这么干。
本来冷处理是最好的办法,现在想拒绝,只能自己出面做这个恶人。
连家和金家交往密切,又有利益往来,搞好关系很重要。如果他真这么干了,翻脸是不至于,但多少会有隔阂,毕竟对方是女方,被拒绝脸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