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宝道:“荣我再细细打听一二。”
回去宅子,萧元宝便使人又去打听了一番。
分喊了两个人,一边去打听那间商铺,一边则暗暗去打听那老板娘是个甚么人物。
这去打听过来,可真有意思。
前去打听铺子的人说,那铺子风水差,前头的几个商户生意都没做下去,且夜里总还有些不安生的事情。
听闻是以前那铺子滋事打死过人,冤魂就留在那处了。
另一打听老板娘的回禀说,那妇人是开脂粉铺子的不假,是京都本地的人,街尾上有一间做羊肉的食肆是他兄弟开的。
萧元宝将打听来的说与了祁北南听:“那房牙说昔前铺子都不曾出过事情,也实诚说了上一个赁铺子的人是经营不善没办的,时下打听来又是这么一个说辞,究竟谁言的是真,谁言的是假?”
祁北南把事情来龙去脉听罢,笑道:“你心里头有了答案,还问我。”
萧元宝道:“我就是怕判断错了。”
“那妇人前来套了话以后,又与你暗示铺子有问题,就待着你去打听呢。她早打点好了人,好教你听得那些消息,弃了在那处赁铺子的打算。”
祁北南道:“如今又晓得了他兄弟就在铺子对面开食肆,如此做的动机也晓得了,还有甚么好错的。”
萧元宝其实心里头与祁北南所想的也差不多,他忧愁的是另一件事:
“我纵然是晓得了她的别有用心,知晓铺子是没问题的。可铺子且还没开,她就这样生事,往后真要在那头经营,岂不是更多麻烦事。”
祁北南听此,捏了捏萧元宝的脸:“但凡是做生意,哪有不麻烦的。便是今日因着她转去了别处经营,岂知旁的街巷上没有那般有歪心思的人。这朝晓得了她的为人,往后也能直接应付,总比是那些不动声色暗戳戳的使坏要好应对。”
“虽说规避,能少她这一桩麻烦事,岂知因此规避,后头也增了许多麻烦。重新挑选铺子,打听,岂不是又得周折许久。”
萧元宝想来也是,若遇见一点磨难就退让,那往后只会瞻前顾后的更多,畏手畏脚,如何能做好生意。
“那要是价钱谈得下来,我还赁这处铺子。”
祁北南点点头,道:“你别太担心,要是有处理不下的事情,还有我给你撑着。”
萧元宝听此,心中欢喜,捏了捏祁北南的手背。
“那我就去与桂姐儿说道两句。”
“去吧,早些回来。”
祁北南看着人出了门,他往屋外唤了一声:“秦缰。”
过了两日,房牙过来说,房主答应了一年二百一十贯的钱将铺子赁出。
祁北南留那房牙吃了一盏子茶,将一张签字画了押的述证与了他。
“替我转交给房主。”
房牙诧异将述证展开一瞧,眉头顿时紧了起来:“这妇人当真是心思坏,如此设计人。早前就有一做餐食生意的老板瞧中了那铺子,定金都缴了,好好的,不知怎突然就做了毁。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想原有人从中作梗。”
说罢,他小心将述证收起:“幸得是郎君明察秋毫,否则真是教那商户害了多少人去。”
房牙所言不假,那妇人如此编排好好的一间铺子风水还不好闹鬼,唬要赁铺子做餐食生意的人,不光是教房主铺子久久不得赁出去,也教房牙不好挣那单子生意钱。
这不是几方害人是甚。
房牙回去便与商铺的主子绘声绘色的言了对街坑害人的两兄妹。
恐是房主不信,再将其祁北南与他那张述证给了房主。
述证是受那老板娘使散碎钱雇来特地散播铺子风水不好的人写下的,有证便是抵赖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