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得出这个答案,瞬间有点乐,自己吃醋?

他没什么别的爱好,喜欢好看的好玩儿的东西,对于成双成对这种东西才不屑一顾。

可是……白听没忍住,发泄似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季弦吃完午饭,让人将复雨的总经理送下去,遇见过来找他的特助。

特助有点为难,“先生,白少爷不知道去哪里了,他那会儿出来跑掉了,速度太快我没追上。”

他的腿挺长的了,可是白听的速度实在太快。

季弦正在整理袖口,“我的办公室没有人?”

“我刚刚拉开门看了一眼,没看见……”

“知道了。”季弦并不认为白听会就这么回去。

他让特助下去休息,自己一边脱掉西装外套,一边往办公室去,推开门,仅仅在门口驻足几秒,敏锐的视线就捕捉到了目标。

季弦办公室的沙发有一面是灰白色的,青年把白色薄毯盖得平平整整,像是用两只手撑着似的,然后露出个脑袋顶,银白头发,也几乎跟毛毯和沙发融为一体。

粗略一看的话,还真容易忽视。

季弦进来,抬手关上门。

白听听见开关门的动静,他以为又是特助,继续捂在毛毯里等待发芽,季弦用粉珍珠诱惑他,卑鄙!

谁家好人把那个……把那个东西揣兜里!

为了夺回他的粉珍珠,自己简直操碎了心。

这会儿听见脚步声,他也屁股都难得挪一挪,直到脚步声在自己跟前停下。

静默几秒,白听没忍住转头,一眼就看见正在脱收腰马甲的季弦,季弦的身材很好,怎么看都赏心悦目,衣架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眼皮一跳,瞬间从沙发上弹起,“你脱衣服干嘛?!”

季弦回头扫了他一眼,“我以为你睡着了,正准备打算来陪你。”

在脸皮厚薄这件事上,白听总是比不过他的。

季弦转眼俯身撑在沙发边缘,将白听正好圈在里面。

近距离的对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是这回,明明季弦什么都还没有做,青年的脸就腾地就红了。

季弦好奇,“脱了大衣,在这里面呆着也很热?”

白听不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滚烫烫的。

他盯着季弦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避开他的眼睛对视,“你管我!”

剥开了以前乖巧面具的小伴侣,是自带傲娇属性的,还常常口是心非。

从前的时候,一口一个季弦哥哥,嘴甜人乖,怎么亲昵地撩人一点儿也不怕,好像嘴一张就信手拈来。

但是现在,他不怕他,还总是跟自己对着干。

不,也不对,以前也没少背着自己跟他对着干。

而且他似乎比自己,更加迟钝于面对感情,这一点,季弦在三番两次的试探之后,是非常清楚的。

原本以为是个天赋异禀的撒娇小能手,结果是个热衷于演戏的戏精小呆瓜,邪神头一回遇见人不对版的情况。

每一回想要循序渐进,可是现在怎么看他,也都觉得可爱,所以经常忍不住也就成为常态。

他扯了扯领带,抬脚在旁边坐下,在白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丢下一颗炸弹,“说说看吧,为什么突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