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南顿时同情地看着男人,“你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吗?”
男人点点头:“对。”
江寂拍拍两人,“别问那么多,去洗脸。”
“哦。”这下两人出去了。
江寂起身要出去,看到男人又想起来,赶紧拦住他,“不是让你别乱动吗?”
男人醒来后一直很沉稳的俊脸上难得出现一点窘迫的神情,“我,内急。”
江寂一顿,眨眨眼,“哦,对,你昏迷了这么久还没上过茅房,大号还是小号?”
“什么?”男人没听懂。
江寂拍了下脑袋,古代可能没大号小号的说法,他换了个说法:“大便还是小便?”
男人俊俏白净的脸上有些赧然:“……小便。”
“好,等着。”江寂起身,指着他道,“你别乱动,躺好了,大夫说的,从现在开始至少躺三天。”
不一会儿,江寂拿来个夜壶递给男人:“要我帮你吗?”
男人摇头:“不用,麻烦你,回避一下?”
知道他是害羞了,江寂笑了笑,提醒道:“就躺着,别起来,你肚子上的伤口是最严重的,左胸口有道剑伤也很深,好不容易才止血的。”
“好。”
“用完叫我。”江寂出去了,还贴心地给他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江寂兄弟,可以进来了。”
江寂推门进去,夜壶就放在床边,他拿起来,份量还挺重。
“直接叫我名字就行,等下给你端水来洗漱。”他去把窗户开了半扇通风,“你盖好被子,门我先开着了。”
“好,谢谢。”
“不用那么客气。”江寂拎着夜壶出去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倒夜壶,以前肯定觉得恶心极了,但穿过来短短几天,他感觉自己的底线和忍耐力在一降再降。
果然人的忍耐力都是被环境逼出来的。
把夜壶倒了冲水洗干净,江寂回去洗漱。
赵茹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江北说那人失忆了?”
“对。”
“可怜见的。”赵茹感叹一声,又问,“你收了人家很多银子?”
“收了五十两,除开给大夫的诊费,还剩余四十四两八钱,他说让我收着。”江寂道。
“他让你收你就收啦?”赵茹一辈子都没拥有过那么多钱,心里不安,“你收个五两十两的就行了,那么多,不好。”
江寂安抚她:“娘,没事的,他养伤也需要吃些有营养的,我们照顾好他就行了。而且,不收钱的话,他住着会不安心。”
赵茹还有些担忧,想想又有些道理,被江寂几句话安抚下来,就随他了。
这个时代,有很简陋的牙刷和牙粉了,江寂兑换了一份,试了下,虽然很粗糙,但比杨柳枝方便多了。
他便给家里每人都换了一把牙刷,又给男人换了一条新的布巾洗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