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宣仪宫众人可以说是心情复杂,非要说全都与一个人有关,那便是他们的全灵之体。
时别近八百年,贺卿宣终于回来了。
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又因为应寒衣的存在这高兴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贺卿宣在宣仪宫的时间并不长,毕竟他在十七岁时便离开了宣仪宫,此后几百年,宣仪宫新收了不少的弟子,然而就算那些新来的弟子提起贺卿宣的名字那也是极为熟悉的模样。
贺卿宣与当时的同门关系都还不错,也没用太多的心思,就知道了大概的原委,无非是说他当年在宣仪宫存亡之际,以身饲魔,这才有了宣仪宫此后几百年的安宁,每有新弟子入门门中长老都会提起他。
贺卿宣听得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不是他说,以身饲魔,说得他好像什么红颜祸水一样。
作为祸水本人的他不是很想承认,并有意辩解一下自己当初真不算什么以身饲魔,顶多算互相牵制,他有把握短时间内死不成,也不像大家口中那般伟大。
回到宣仪宫后,除去一开始的尴尬,后来大家都有意无意地询问过他与应寒衣如今的关系,毕竟他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像受制于人。
当然与贺卿宣更为亲厚的师兄师姐以及长老们还是更偏向他受到了魔头的胁迫。
贺卿宣并没有要隐瞒自己与应寒衣伴侣关系的意思,在有人问时他也多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不知为何,众人都觉得他不过是在宽慰他们,就连他与应寒衣的正常相处,多数人都会痛心疾首地觉得是贺卿宣被调戏非礼了,他主动的回应也被解读成了忍辱负重。
这是来自同门们的关心,贺卿宣有那么点受宠若惊,也有那么点好笑。
他呆在宣仪宫的时间真的算不上多,如今可是过了好几百年了,可这些师兄师姐们还是一如往昔的爱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