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五个多月时, 傅锦然的肚子已经鼓成了个小西瓜,本来就娇气,现在肚子天天挺着,他觉得太重, 就愈发懒起来了, 整日一动不动, 穿着单薄的寝衣就坐在床上,背后堆着几个软枕, 坐累了便躺下。
外面大雪簌簌落下, 青砖红墙被冰雪覆盖。
寝宫内暖意十足,龙床上放着矮脚桌, 上面摆满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新鲜水果,都是傅锦然喜欢吃的。
傅锦然一边吃着草莓, 一边手持镜子叹气,“怎么觉得最近两日我又胖了。”
萧郅今日难得有时间,下了朝便回寝宫陪他,听到他这话立刻说道∶“宝贝不胖,一点没变化。”
其实傅锦然肉眼可见的胖了,怀孕初期不显怀, 五个月大的时候,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连带着之前纤瘦的身子也肉感起来。
纪流轻也在寝宫,照例给傅锦然检查完身体后,又同萧郅说一下朝堂上的正事,对萧郅睁着眼睛说瞎话很不赞同,孕夫也不能整日这么懒,不运动又这么吃法, 对胎儿也不好。
到时候胎儿营养过剩,生的时候还受罪。
“你还是少吃为好,整日一动不动对你和胎儿都不好,这才五个月,你这肚子比人六七月的还大了,等你七八个月怎么办?”
萧郅闻言很忧心,立刻改口∶“是有点胖了,宝贝咱们还是少吃点。”
傅锦然∶“……”
纪流轻说他胖了没关系。
但萧郅说他胖了,傅锦然就生气了,还有些难受,他这都是因为谁啊?他以前可是从来都吃不胖的。
傅锦然放下手中色泽鲜艳饱满的大草莓,一声不吭。
纪流轻雷达瞬间感知到此地不宜久留。
不然会引火上身,便寻了个借口火速逃离。
萧郅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正琢磨着该怎么哄,就见傅锦然默默的躺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宝贝?”
傅锦然不说话。
萧郅∶“你怎么都不胖,我是担心对你身体不好,才这般说的,我错了,我给宝贝道歉好不好?”
傅锦然翻了个身子背对他,拒绝和他说话。
萧郅见状便上床,将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就对上他那泛红的双眼,一时之间心疼极了,很是自责,“宝贝。”
傅锦然赌气说道∶“我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
萧郅柔声哄道∶“宝贝,我说错了。”
傅锦然冷着脸,眼睛含着泪∶“你没错,是我太胖了。”
越想越委屈,如今脸圆了一圈,莫说肚子,就连他之前的月要线都看不着了,圆的跟个水桶似的。
他现在都不想照镜子了。
可是又没办法,肚子里的小崽子特别能吃,他吃过饭没过一会又饿了,就只能吃。
萧郅竟然还说他太胖了。
傅锦然抹了一下悬在眼眶里的泪,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萧郅看他哭了,一下子就慌了,赶紧把人抱怀里,“宝贝,都怪我,你罚我好不好?怎么罚都可以。”
听到萧郅这话,傅锦然委屈更甚,带着哭腔发脾气道∶“你还嫌我胖!我以前哪点胖了,我再也不吃了,饿死我和肚子里的小崽子得了,我再也不要给你生孩子了,我不想看到你!”
萧郅凑过去吻他。
“没嫌弃你,宝贝怎么样我都喜欢,莫要说气话,不生,以后再也不生了。”
哄人的话语从唇齿碾磨之间泄出。
傅锦然身体早就习惯了萧郅,挣扎了两下,便软在他怀里。
很快他就有些遭不住了。
哭了起来。
傅锦然红着脸缩在被窝了,寝衣已经散落在床上。
他恼怒自己太没有定力了。
萧郅太阴险了!
竟然来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