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她主动亲昵,雷厉当然不会拒绝。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后,他便绕到另一边,将她背起来,进了电梯。
潘辰懒趴趴地伏在他的背上,问:“我重不重?”
“重。”雷厉不假思索地回答。
“敢嫌我重。”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气呼呼地说,“不要命了。”
雷厉失笑,托着她的腿往上提了提,防止她滑下去,再说,“你是我的一辈子,你说重不重?”
“油嘴滑舌。”她娇嗔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到了门口,雷厉并没有放她下来,而是用单手托着他,腾出另一只手去解锁。
进了屋,雷厉微微侧头,“要在客厅坐一下吗?”
“不要。”她摇头,软绵绵地说,“我想洗澡,睡觉。”
“行。”雷厉应好,直接背着她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后,他一边弯腰替她脱掉鞋袜,一边小声交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楼下拿行李。”
潘辰嗯了声,翻身滚到床的中间。
一天的舟车劳顿,她此刻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连手都不想抬一下。
雷厉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拎着她的鞋袜下楼。
没多会儿,就传来关门声。
潘辰躺了半分钟,困意越发浓厚,可到底洁癖作祟,挣扎爬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
关水时,才想起换洗的衣物还在行李箱里。
好在她之前走时并没有带走全部衣服,衣帽间里应该还剩了几件。前提是雷厉没把它们都扔掉,当然,她相信他也舍不得扔。
衣帽间在主卧的外面,她擦干身子后,便扯了张浴巾在身上围了两圈,然后赤脚走出浴室,边走边用手拨弄打湿的头发。
拎着箱子上来的一抬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行李箱从手上滑落,咚地掉在地板上。
重物坠地的闷响吓得潘辰一个激灵。她抬头望向楼梯口近乎石化的男人,顿了下,脸上的表情从茫然迷惑陡然转为惊慌羞赧。
下一瞬,她抓住浴巾边缘,逃也似地跑回了卧室。
望着那远去的小香肩和修长的白皙的小腿,仍处于怔忪的雷厉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某个位置羞耻地起了反应。
潘辰逃回屋后,立即钻到被窝里,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
过了好久,才听到雷厉靠近的脚步声。
“那个……”他开口,声音有些哑,“衣服我放床边,我先去洗澡。”
潘辰抓着被沿,不吭声,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
她抓着被角,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已起了一层薄汗,不知是被闷的,还是羞的。
不是去洗澡吗?怎么还不走?她瞪着略略透光的被子,正考量自己还能在里面憋多久,被子忽然就被扯开。
她啊地惊叫,还没来得及去夺,就听雷厉柔声骂道,“笨蛋,小心闷坏了。”
她下意识地捂着胸=口,瞪他,“你怎么还不去洗?”
“再等一下。”他俯下=身子,两臂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床与自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