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厨房新做了一道珍珠藕圆, 梓枬端着漆盘推开主屋, 刚刚打开帘子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似腥非腥, 似膻非膻, 透着股暖意。
梓枬探头瞧了瞧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木榻, 小心翼翼的走到碧纱窗前推开了窗子散味,然后又将那些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衣物收拾了起来放到木盆里。
收拾完衣物,梓枬欲走,却是突然发现贺景瑞的官服外袍不见了。
难不成是扔在榻上了?梓枬看了一眼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木榻, 然后转着身子看了一眼主屋,没瞧见踪影,便一脸疑惑的去了。
梓枬一去,主屋内陷入沉静,帘子后头, 苏霁华窝在天阙怀里,整个人乏累的厉害, 就像是刚刚爬了好几次山,稍抬一抬腿就腰酸背痛的厉害。
捂着额头翻了个身子,苏霁华哑着嗓子声音嘟囔道:“都说让你别撞我了,撞的我脑袋都疼了。”
方才这人兴起,折着她的腿就往上撞,苏霁华不防, 脑袋狠狠撞到木榻上, “砰”的一声就跟身下快要被弄散架的木榻似得, 半日没回过神来, 更可恨的是那趴在她身上的混蛋东西不仅不安慰她,反而还肆意狂笑的变本加厉起来。
苏霁华被弄得浑浑噩噩,直到现在还脑袋疼,偏这厮不安分的在那处碰了又碰的,就跟只找奶的狗崽子一样。她哪里有奶给他吃!
“我饿了。”苏霁华素着身子裹在丝绸被里推了一把天阙。
天阙大刺刺的靠在木榻上,脑袋后面垫着两个软枕,明明未穿中衣,但奇怪的是身上却套着一件官服外袍,是光着穿上的,就那么松垮垮的挂在那里,沾了一些黏腻脏污。
苏霁华用指尖勾着他那件官服外袍,小心翼翼的扣了扣上面的暗纹。毕竟是官家做出来的东西,尤其的精细好看。其实刚才苏霁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天阙这混蛋玩意褪衣裳的时候,鬼迷心窍的就盯住了这件被挂在木施上的官袍。
这厮素来就是个阴险之人,看出苏霁华的心思,状似无意的套上了这件官袍之后威逼利诱的按着苏霁华又来了一次。
苏霁华半推半就的就应了,但一番折腾下来之后,她只觉身心疲惫,哭的嗓子都哑了,这人还在使力折腾。真当她是块戳不烂的硬地儿不成吗?
闭着眼眸歇了半刻,苏霁华抬眸,盯着面前身穿官袍的天阙,突然觉得自个儿的眼睛是不是坏了。这俗话说人靠衣装还真是说对了,这厮穿上正气的官服还真是一副人模狗样了。
天阙大敞着衣襟,靠在榻上,一张俊美面容上尚带余韵,他一脸餍足的搂着苏霁华,眉宇间戾气未消,整个人透出几分凌厉来。但因着发带松散,所以那股子凌厉就不太明显了,只剩下一具懒洋洋的驱壳。
“瞧什么?”注意到苏霁华的目光,天阙勾起指尖轻掐了掐她的鼻尖。男人眉眼微垂,浸着暗色的眼眸中清晰的印出苏霁华那张含泪媚脸。
苏霁华偏头躲过去,却又被这厮给掐着下颚掰了回来。
捧着苏霁华那张带着羞粉的脸,天阙“啪叽”一口左右开弓,在苏霁华的粉腮上狠狠印了两口。
苏霁华捂着脸,发红的眼尾上挑,狠狠瞪向那人,“你干什么?”
“我亲我媳妇都不行?你要是觉得吃亏,就亲回去,喏。”天阙十分大方的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眸中笑意明显。
苏霁华咬牙,怒从心中起,磨着一口小银牙就在天阙的脸上咬了一口。
“嘶。”天阙扯开苏霁华,往脸上刺痛的地方一抹,指尖上沾着口水,能清晰的触到一点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