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不见了?
秋景浓眨眨眼睛,有些疑惑,从打上次秋景浓险些遇刺,大司马府便加强了戒备,如今已是固若金汤,何煦定然不是被人掳走,而是自己要离开的。
可他一向温文守礼,若是要走,怎么会不连知会一声都没,就直接走了呢?
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叶瑾倒是只微微一愣,点点头道,“知道了。”
“出了什么事,他走的这样急?”秋景浓算了算,估计这个时候何煦也是差不多痊愈了,看叶瑾的样子并不十分意外。
叶瑾将她拉着朝就近的一处楼阁走去,一边走一边轻飘飘地解释道,“没什么大事,这些天我们顺着乌师吐的线索查到了些东西,他约是急着去确认。”
说到这个,秋景浓才想起自己中厌胜之术之前,叶瑾一度心情不太好,也是因为查这些事情,她还没过问过。
不过这个人现在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些,不然也不会这样一带而过。想到此处,秋景浓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只是点点头。
手心里柔弱无骨的小手有些凉,叶瑾微微用力捏了捏,嗔怪道,“非要站在雪地里,感染了风寒才知道冷。”
“啊?”秋景浓光顾着自己想事情,没听清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什么,不觉慢了脚步,傻愣愣地问了一句。
叶瑾也不重复,冷生冷气地说道,“啊什么啊,快进来。”
站在门口的青沙不禁掩嘴偷笑起来。
秋景浓朝青沙做了个鬼脸,跌跌撞撞地被叶瑾拉进屋里去。
两个人在屋中还没坐热,青沙便又来通报,说是陈留公府的陆二小姐来了。
秋景浓撇撇嘴,她总是这么消息灵通的,她这才醒了多久,陆葭伊便知道了。
不过这一次,秋景浓却猜错了。
只是这一次,陆葭伊不是来看她的,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秋景浓年后病过,陆葭伊这次来,是来找叶瑾。
一踏进门,陆葭伊便开门见山地扬眉道,“叶瑾,你可知道,北疆又出乱子了?”
秋景浓见她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连忙将她拉过来,柔声问道,“怎么了?”
“早上府里收到消息,说是靠近大兴地界的一支北戎公然到梧州城里抢了些财物,这才过了年,想必是消停不得了。”
听到梧州这个名字,秋景浓倒是愣了一愣。
大兴的梧州正和北戎的一支部族聚落毗邻,大约是这个缘故,那地方民风确实有些比中原彪悍得多,百姓脾气也更火爆。
此番被抢了财务,梧州百姓恐怕当真是恨极了北戎,想要息事宁人,多半是不可能了。
秋景浓想此处,不禁蹙了蹙眉毛,她才好,叶瑾不会又要出征吧……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叶瑾抬眼正好看到秋景浓一脸忧郁的样子,心底微微有些发疼,却又泛起一些甜蜜,他的小妻子舍不得他,这样舍不得他。
抬手将她还有些泛着凉意的手握在手心里,叶瑾温声道,“别担心,阿浓,北戎这点小事,当今不会放我离京的。”
她约摸着是忘了,他还在称病,已经多日不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