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穿越人士,一€€个外€€地人士,对云京都算不上太过了解,本以为谢君竹会同方才一€€样任由他安排,谁知他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反问道:“明月楼?”
虽然只是€€一€€个像是€€确认一€€般的反问句,燕明莫名有种对方不太乐意的感觉,他对人的情绪感知向来敏感,不乐意去便不去,谢君竹的心情当然更为重要。
“那就不去了。”
“去吧,我也想看看。”
看什么?
燕明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担忧。
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谢君竹有点不对劲,这种不对劲是€€情绪上的不对劲,很明显感觉到谢君竹不似出府时那般放松自在了,好像心里压着事一€€样,于€€是€€他将手伸出去摸摸对方的额头,“是€€身体不适还是€€如€€何,你不用勉强的,我们回去休息吧。”
“没€€有身体不适,”谢君竹将他的手拿下来,借着袖袍的掩饰握在手里,很珍重轻柔地摩挲着,“就去明月楼吧,走了这许久,腿不酸吗?”
燕明还真仔细感受了一€€下,瘪着脸苦哈哈道:“不说€€我还没€€察觉到,你这么一€€说€€……”
他觉得自己€€的腿还真的有点酸!
并且有越来越酸的趋势。
所有的疲惫劲儿约好了似的,一€€齐找上了他,叫他直感腿酸脚疼。
“行吧,那就去明月楼,这种酒楼肯定€€有包厢可供休息。”
明月楼和玉满楼分€€别立于€€云京最€€繁华的两个街巷中,明月楼向来低调不争,楼外€€的修缮平平无奇,从外€€头看并不太吸引人;相较之下,玉满楼更为嚣张阔气,老€€板将酒楼修缮得又高又大,外€€层还漆上了显眼的红漆,楼内装饰富丽堂皇,到了夜里,蜡烛不要钱似的燃着,整栋楼里灯火通明,华丽异常。
这种华而不实的地方最€€吸引纨绔公子哥,以前€€的燕少爷也确实是€€玉满楼的常客,酒楼里甚至都有专门为他留的包厢。
以上当然都是€€听宝生说€€的,燕明对这个明月楼一€€无所知,只知道里头常年有戏班子搭台唱戏,环境不似一€€般的酒楼喧哗,是€€个静静休息的好地方。
下午光景,正是€€休息的时间,酒楼外€€的街巷并不十分€€热闹,里头的人也少,一€€进去就能瞧见大厅正中搭了个显眼的半圆状的戏台子,后面立着一€€块方正的木板,板上画着一€€男一€€女两个角色,深情对望,想来是€€上一€€场戏的背景板。
台子上并没€€有人在唱戏,下头也人影寥寥。
看来是€€他们来得不巧。
大厅里人不多€€,随侍的小侍们便也趁着人少抓紧时间休息,他和谢君竹二人进来许久都没€€见有人上来询问。
不知该说€€随性,还是€€服务态度差。
还是€€一€€个坐在角落,靠着门框打盹的小侍瞧见了燕明,眼睛瞪得大大的,左右瞧了一€€圈,发现€€大厅里确实只剩下他一€€个人,于€€是€€不情不愿上前€€去。
“两位客人,今儿我们老€€板不在,不做生意。”
他嘴里说€€的是€€两位客人,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燕明,那股不欢迎不乐意的情绪只差没€€从他的眼睛里满溢出来。
不是€€,还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将客人往外€€赶?
不得不说€€燕明还是€€有些属于€€少年的叛逆心在身上的,他也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很认真地问起了原因。
“老€€板不在便不能做生意吗?”他有些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家老€€板是€€何人。”
哼,小侍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气来,内心气愤地大声道:只是€€不做你的生意罢了!
老€€板是€€谁你不认识?还装!
大尾巴狼!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燕明完全没€€多€€想,结果说€€完之后突然凭空多€€出两道灼灼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一€€道是€€那个侍童的,另一€€道,则是€€谢君竹的。
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