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恐慌直接导致了€€他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玩一场游戏,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无法将自己€€代入其中。
这也就是他选择摆烂的原因,既然都是虚幻,那就选择当咸鱼,多享受一会是一会。
但在一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他在这里留下生活的轨迹,还拥有了€€朋友,有家人,有兄弟,甚至还有恋人。
这些羁绊一丝一缕将他和这个世界紧紧缠绕,让他渐渐融入这里,这些真实的、可感受的、特定的人与感情€€,让他无法再做一个冷血客观的局外人。
“……没有不€€高兴,”燕明闷闷地说,“既然是我的生辰,那你准备礼物没?”
不€€纠结了€€,他欣然接受他的新生,在实际上重新活过来的第二€€十五天。
见他语气又恢复正€€常,谢君竹松了€€口气,“自然有。”
“那我可以现在就知道吗?”燕明倒还真有些好奇了€€,谢君竹又没有如他一样半途跑出去€€逃课过,在书院中还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等会,这个时候燕明那纵览八百部狗血言情€€剧的脑海里又不€€合时宜出现一些里面的常见套路,把€€自己€€送给他什么€€的,咳!
住脑!
肯定不€€是这样!
别乱想。
谢君竹含笑摇头,“该晨读了€€。”
吊人胃口是不€€道德的!
“好吧,”燕明深深地叹了€€口气,“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谢君竹但笑不€€语,将他要穿的衣裳递过。
唉,燕明伸出胳膊,一边唾骂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过糜烂,一边接受谢君竹周到的服务,感觉自己€€逐渐被养废。
想当初他第一次见谢君竹,瞧见对方的冷冽面庞,还以为€€是个极不€€好相处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温柔体贴话不€€多的暖男。
果然人还是不€€能以貌相。
于是这天,除了€€放假以外,燕明心中又添了€€道隐秘而欢喜的期待,这让他的心情€€奇好无比,连上课这么€€痛苦的事情€€都无法消减三分。
瞧得€€傅元晟啧啧称奇。
晚上回寝时,燕明几€€乎是以数倍于往日的速度洗完澡晾干头发,在谢君竹还没回来的时候就收拾完毕,全然不€€见平日里能拖延几€€时就拖延几€€时的懒散样子。
以往洗漱完毕燕明都是直接窝进€€被窝,省去€€了€€中间穿衣脱衣的繁琐步骤,他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离子夜还有一段时间。
难道就这么€€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干等吗?
燕明思€€索了€€下,将自己€€的枕头夹在胳膊下面,铺在了€€谢君竹的床上。
既然都是等零点,躺着不€€比坐着舒服得€€多。
至于为€€什么€€要谢君竹床上,那还不€€是他怕自己€€没等到零点就睡过去€€了€€吗。
待谢君竹带着一身寒凉气推开房门的时候,就见着这样一副场景。
俊秀的少年裹着他的被子,坐在他的床上,头发凌乱地绕在身侧,映着摇曳烛光的眼睛晶亮无比,仿若深夜里最漂亮的一颗星子。
他的脚步一顿。
“快上来。”燕明缩进€€被窝,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反客为€€主,拍拍床边上的空位。
谢君竹看他半晌,无奈,也褪下外衣躺在外侧。
几€€乎是躺下的一瞬间,一道温热陌生的触感便覆上他的腰腹,有只手在他怀里放肆乱动,他低头,沉静的目光就这么€€直直看着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