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捏耳垂的动作是与鲛人学的,司溟体温偏低,肤色冷白,耳朵的形状都漂亮得像个莹白的贝壳,摸起来更是软软弹弹爱不释手。
他不知不觉揉起了整个耳朵,看着白嫩的皮肤一点一点被殷红的色彩渗透……
司溟靠着他掌心闭上眼睛,呼吸微喘,指尖似在忍耐般轻轻攥着他肩膀,左肩随着他揉捏的动作耸起一点点,又逃避似的躲开。
小声哼哼,喊他“师兄”。
沈忘州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下意识停了手,想要喝水。
刚要隔空取杯时,司溟掌心按在他腿侧,撑起上半身,忽然凑近。
被牙齿咬得湿润的嘴唇若有似无地蹭过沈忘州干涩的唇,临近分开时舌尖轻舔,激起一阵从脊椎蔓延的颤栗。
“司溟……?”沈忘州一愣,下意识去握他手腕,被吻住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内伤复发了么?”
司溟另一只手搭上沈忘州的肩膀,软软地环着他脖颈,整个人几乎扑在了他怀里,眼神沉溺着迷地望着他,渴望地摇头。
沈忘州一顿,意识到司溟想要什么,他抬手挡住了司溟的唇。
“现在不可以。”
但下一秒他的坚定就崩得一塌糊涂。
司溟眼角泛红地望了他一会儿,而后趴在他耳边,缠绵轻喘地与他咬耳朵,嗓音细若游丝:“师兄,鲛人是谁?”
沈忘州身体一僵。
是条鱼。
他在心里说。
司溟紧紧抱着他,嘴唇摩挲着柔软的耳垂,眼神愈发饥饿,语气却十足的委屈:“为何我搂着你时,你唤的是他的名字?你们已经……师兄,你嫌我了么?”
一连串柔软的质问让沈忘州陷入了“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的漩涡里,好半天才道:“说来话长。”
司溟脆弱地倚靠在他怀里,手指抚过凸起的锁骨,垂着眼睫,带着哭腔卑微地反省:“是我做的不好了,师兄才不喜欢与我一起,才找到别人……都是我的错。”
沈忘州辩解道:“不是,不是,我们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虽然是个大猛1,但也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
此刻满脸茫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解释。
他与司溟明明只是为了缓解内丹的伤痛才双修,司溟为什么因为他与别人那样就哭了,又为何会这样反省他自己……
沈忘州睁大眼睛。
他是不是不知不觉间,对司溟pua了?
“抱歉,师兄,是我乱想了……”司溟仿佛被他一句轻飘飘的“我们没有”安抚好了,安安静静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趴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
湿漉漉的丹凤眼里重新焕发了病弱的满足,柔软的白发一下下蹭着沈忘州的胸口,可怜兮兮地道歉:“我以为师兄不要我了,我下次肯定做的更好,师兄……让我试试吧,再给我一次机会……”
话音未落,司溟轻轻牵起沈忘州的一只手,放在脸颊上,闭上眼睛着迷地轻蹭着。
诱惑地呢喃:“师兄,我好想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沈忘州指尖微缩,喉咙吞咽,耳根泛起不妙的热意,干涩道:“我不是答应过你了么。”
“师兄对我最好了……”司溟满足地弯了弯唇角,轻轻偏头,湿软的薄唇印在脉搏跳动的手腕,一路吻过繁复的掌纹,最后停在了轻颤的指尖。
缓缓吻着。
沈忘州呼吸变得急促,瞳孔收缩,茫然地看着漂亮的少年一脸餍足地讨好他,只因为他胡乱辩解了几句就打消了疑虑,还……还决定做得更好。
他……他对小师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