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亲上加亲、羡煞旁人!再说一遍,我不同意,赶紧走!”
杨宇毫不客气地轰人,入赘?入你奶奶个嘴儿!他又不是没钱。要是真爱也就罢了,老子只喜欢男的,你们不仅盯上了老子,还盯上了老子的心上人,真是不能忍!
做说媒这一行的,关键是脸皮要厚。媒婆一边被驱赶,一边不死心地继续说道。
“还有一桩好亲事,是说给你家表弟的!有一临安县城内的富户,看上他了……”
“别说了!赶紧走€€€€”
高宝儿身有残疾,给他提亲,简直是往他的伤口处撒盐!
拉扯间,李瑁和高宝儿一起回来了。李瑁连忙走上前来,威严道。
“这位大娘,这是做甚么?为何拉扯住我家兄弟不放。”
李瑁严肃威仪,媒婆不敢再造次,只得将来意说了一遍。听罢,李瑁沉着脸拒绝道。
“我已有心上人了,还请大娘回绝了许家姑娘的好意,另择良婿去罢。”
高宝儿行了个礼,也说道:“我现与表兄共居一处,并无个人私产,待我立业后,再考虑这成家之事,也免得好好的娘子,嫁进来同我一道受苦。”
见说媒不成,媒婆变了脸色,一甩帕子,冷哼一声,说道。
“哼!不识抬举。家里没有女人操持怎么行?你们三个,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去罢。”
杨宇笑道:“求之不得!大娘慢走,不送!”
媒婆骂骂咧咧地走了,杨宇关上院门,大笑一通,忽发现高宝儿面露悲戚,眼中含泪。
杨宇大惊,忙问道:“怎么了宝儿?是不是你想成亲呢?我这就把媒婆给你叫回来……”
高宝儿压抑地哭着,垂下头去,哽咽道。
“不是……”
“那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出去受委屈了,谁欺负你!”
杨宇急地看了李瑁一眼,李瑁满脸迷茫,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说道。
“我回避,你去问一问他罢。”
李瑁回了自己的厢房,杨宇将高宝儿拉到自己的房间。高宝儿眼睛红红的,羞愧难当道。
“……奴婢惶恐,惊扰了阿郎。”
“别说这种见外的话。你告诉我,好端端的哭什么?是不是受委屈了,我给你做主!”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杨宇早就将高宝儿当亲弟弟一样的看待,见对方哭了,他心中也十分难受。他一边给高宝儿拍背,一边耐心地劝说道。
“有什么委屈,哭出来也好。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一定要告诉我,别憋出什么病来。”
高宝儿结巴道:“其、其实……我是有心上人的……”
“……啊?!”
杨宇震惊了。网上有句俏皮话,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以前他看见这句话,还能没心没肺地笑几声,可现在面对既无奈又悲哀的高宝儿,只余下满腹酸楚。
高宝儿又说道:“是、是村东头的黄家寡妇,黄王氏……”
杨宇:“……”
太监喜欢上小寡妇,这……
见杨宇沉默不语,高宝儿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